红润的指尖紧紧握住灰白的枕头,愈发红晕血气。

宋缘附在他的耳边,火热的唇瓣贴着他的细汗淋漓的脸庞,魅惑的声音说道:“别怕……”

“我不怕啊,缘哥,是你紧张。”

杨希我被他磁性的声音震得心尖颤颤,闷热的气息烘得不自觉缩颈。他慵懒地抬起猩红的眼尾,闷闷地哼了一声。

冬天,也会这么热啊。

杨希我脖子上的戒指项链摇晃在阴冷的空气中,从温热逐渐变得冰凉。

宋缘与他的影子透过灯光倒影在洁白的墙上,交叠光影仿佛是一场腾人心血的默剧。

宋缘深呼吸道:“别怕!”

杨希我气喘连连说道:“你确定?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宋缘温声安慰:“别怕别怕,没事的。”

“你洗手了吧?”

宋缘轻笑道:“大坏蛋,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你那么介意,我怎么可能不洗?”

杨希我闭上眼睛,微微动身,闷闷地应了一声。

墨黑色的戒指项链随着他的脑袋抵靠在灰色床单上,圆形的戒指与床单恰好地相切。

杨希我闷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缘哥,过了今晚,你是不是得帮我收尸啊?”

宋缘亲了亲杨希我的脸庞,安慰说道:“算了,还是等我学好了再来。”

杨希我眼角划过泪水,深深喘息:“不行,继续!”

宋缘听着杨希我疼得直闷声呜呜出声,顿时觉得自己好失败,但还是听话,随时看杨希我的态度。

杨希我一直晕晕沉沉,中间醒了好几回,不知道自己睡到几点,只是觉得眼皮很重,骨头仿佛被宋缘拆得散架,折磨到疼痛。从昨晚一直趴睡到中午,颗粒未进。他被饿醒,该疼的地方疼得厉害,有一段时间感觉自己瘫痪,感觉失灵,身子几乎动弹不得。

宋缘端着一锅饭菜急切担忧地跑进来,见他醒来,慌忙地抱起他的身体,殷勤问道:“小和尚,我这么抱你疼吗?”

“小心点,疼!”杨希我疼得直皱眉,趴在宋缘的大腿上,沙哑而委屈说道:“我饿我渴……”

宋缘给他喝了几口水后,慢慢地喂他吃饭,自责地说道:“对不起,我没经验,我已经看了很多教程,但是还是得多实践才知道。”昨晚他听到杨希我震破耳膜的惨叫声,吓得他都不敢再继续动下去。可是杨希我觉得都做到这份上了,一定要坚持。

“草,你还活蹦乱跳,我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那,要不下次换我?”

“行啊,弄死你!”杨希我当时疼到眼泪直,一度以为宋缘是做错了,要么就是来虐待他,来报仇。他现在很怀疑人生,怀疑是不是某个地方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