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迅一见着杨希我过来,粗话连篇,被高大威猛的老高一只手阻止,喝道:“嘴巴放干净点,怎么说话?”

阿度问道:“昨晚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写作业,后来身体不太舒服就早早睡了。”

“不可能,你撒谎,你打了我,还说让我来告状。”

“我……我……我……我也打不过你呀……”杨希我结结巴巴,被吓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一脸惊慌地看着老高。

老高打包票道:“校长,李佳迅的父母,杨希我平常安安静静的,学习成绩又好,他皮肤很脆弱,不可能碰人。”

“爸,就是他打我的,一边打还一边说自己是杨希我。”

阿度道:“谁打你的,你见到了吗?”

“我当时被套住头,手脚被绑,看不到,但是声音就是他的声音。”

杨希我惊慌道:“我没……我真没有,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那天你楼梯口围堵我,我就跟你说过殴打他人是触犯法律的,我怎么可能……”

李佳迅的爸爸斥声道:“我儿子就说是你打的。”

“可也没有说是我就是我的道理,证据呢?我真没有,我身体向来不好,那天被李佳迅抓了一下,我就浑身瘙痒。我平常都不跟人接触的。”

阿度道:“就是,哪有一边打人一边说自己就是杨希我,杨希我你是不是得罪人?别人冒充你?”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我平常不合群,有人看我不顺眼。可是我不合群是因为皮肤敏感,叔叔阿姨,你们真的要信我。不信你们可以碰碰我的手。”杨希我说着说着眼眶红起来,委屈得掉泪下来,好像个脆弱的小女孩簌簌落泪,哽咽哭泣。

宋缘见杨希我回来时眼尾泛红,仿佛是被欺负到哭,慌神问道:“你哭了?被发现了吗?被骂哭了?”

杨希我冷声道:“装哭。”而后他缓缓抬起手,拿着药膏正要涂抹自己涂抹,轻轻道:“帮我擦药膏。”

“然后呢?你就回来了?”

“不了了之。”

宋缘轻笑地抬起他的手,帮他轻轻地涂抹药膏。想起那天傍晚杨希我打人的狠劲,就像一只凶相毕露的小奶猫,没有利爪可是却扑得像一只老虎般的凶猛,他忍不住笑起来。

“小和尚,你怎么又过敏?你到底碰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

语文老师无奈地走到宋缘身边,恨铁不成钢道:“宋缘,你的语文作文给我这个诗歌干吗?题目都写诗歌除外。还有,你写题,你如何理解作者为何落了三次眼泪?你给我写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什么意思?还批评作者感性好哭?你真是天才。还有月明星稀,夜黑风高。曹操给你当好不好?暧暧远人村,你这冷冷近鬼坟,我被你气得坟头草都高了。下次不会写就不写,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