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钱,到处都需要钱,你那个致幻剂的四期研发费刚拨完,紧接着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一人五万,他们值那么多钱吗?”兰斯代尔气冲冲地吼了句,他对贾勒拉没有什么好感,更想听的是莱恩的解释。
另外三个董事借机发难:“我一早就觉得致幻剂会出大问题,这下问题真来了,前段时间还出现的盗贼,肯定是为了偷这个东西。”
“我觉得不是致幻剂的问题,是赛道尔先生的态度问题,政府多次发出邀约,想持有Firework的一部分股权,这样多好啊,有撑腰的人,怎么说也比单打独斗强。他们不是对致幻剂很有兴趣吗,反正我们不做人体实验,给出的参数值精准度也不够,不如把现阶段的研制成果卖给他们,赔付问题也就解决了。”
“遇难者政府已经做了相应的补偿,我们再给就太过分了,要是所有人都觉得死了能赚一大笔钱,到时候Firework的商船还怎么出海。这件事莱恩·赛道尔负有主要责任,我们还是赶快回归正题吧,今天的临时会议是为了表决是否要将他开除出董事会的。”
莱恩喝了口茶,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个味道,皱着眉头对阿曼达说:“我不喜欢喝这东西。”
阿曼达很配合地站了起来:“我去给您换一杯咖啡。”
莱恩摩挲了一下手杖:“我让你说话了吗?”
阿曼达赶紧又坐了下来,低着头说:“非常抱歉,赛道尔先生。”
莱恩扫视了一圈在坐的董事:“意见都发表完了吗?”
三位董事面面相觑地点着头,兰斯代尔放下了钢笔靠在了椅子上,剩下的一位女士正看着莱恩微笑。
“我要纠正你们的几个误区:首先,人体实验在我们放弃仿造低端武器的时候就被摒除了。其次,有人想偷就证明东西有价值,这么大的公司,基本的安保都做不好,我认为是这几年太安逸了,你们白拿钱早就忘记了感恩。最后……”莱恩收起了笑脸,撑着手杖站了起来,“它叫Daze。”
他走出座位在会议室中慢慢踱着步子:“和政府的合作我们一直在做,我不希望有人颐指气使地和我说话,当然,我知道你们对我抱有同样地想法。商船出航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标明沉没几率的文件上你们也都签了字,现在翻脸找我的麻烦,对得起你们的脸吗?”
他坐在一位董事的椅子扶手上,搭着他的肩膀说:“我记得四年前我们也是坐在这里,全票通过了不再做武器走私的提案。你们知道政府一直想抓住Firework的把柄,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恐怕在我丧命的那一天你们会在这里举杯欢庆,这样的画面我可真不敢想。远东战场的确是很好的实验地,可惜总有人的反应更迅速,贾勒拉,那帮准备劫船的匪徒是谁?”
贾勒拉认真地推了一下眼镜:“607号雇佣兵团,组织庞大,武器精良,经常出没于正规战场。他们以十人的队伍作为行动单位,这次起码出动了三组人。雇佣人目前还没有查明,但我想这只是时间问题。”
“三十人啊,只为了抢你说的致幻剂。半成品你们就敢往外运,真不怕自己先倒霉。这么看来,Daze就算是毁了,也不能落在别国的手里,炸船是双赢的。”
“这些都是你的臆想,是造谣!”被莱恩揽着肩膀的董事涨红了脸吼道,愤怒推开他的手,“你只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辩白,我们不会相信的。”
“信不信你觉得我会在意吗,你们三个手里的股权加起来还有点少,是谁给你们的自信,发起这场毫无意义的临时会议。扳倒我,你们是拉拢到了兰斯代尔还是贾勒拉?又或者奥莉薇娅已经放弃了她用高跟鞋打人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