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最多也就是出国玩玩,还会回来的,不是?
燕蘅这辈子都忘不了当他站在台上胜利的那一刻,江遥那仿佛粹了寒冰的眼神,就那样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甚至还带着失望。
他不知道江遥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明明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追赶,为什么,江遥会如此的一屑不顾?
明明就是江遥手段太过残忍,罗平不过是挑衅,却被折磨到永远失去生育能力,张洋也不过是一个弱势的omega,却被江遥逼到搬家换学校,这一切都是不能否认的事情。
江遥为什么就是不能学会用最善的心去揣测他人?而不是,运用自己的势力,胡作非为!
许勤听见这一句所以呢气得连眼睛都瞪成了铜铃,她死命控制住自己想要把燕蘅往死里打的心,努力憋出一个极为难看的微笑:“你要不要去他的践行宴?”
“……我到时候再看看吧。”
燕蘅说完这句话,便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跑出了教学楼,连喊都喊不住。
他黑色的眼眸无比深沉地看着已经变得光秃秃的树木,嘴角最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手背上的青筋正在用力挣扎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爆出血浆。
白雪把露出土色的大地裹上了一层银装,树枝的顶端挂着沉甸甸的雪球,匆匆而过的路人每一次的呼气都会带起阵阵白雾,仿若那仙雾缭绕的蓬莱,对着世俗的人们招摇着自己的手。
许勤站在饭店的门口,眼睛忍不住再看看外面,等了大概五分钟,人还是没有来……
她的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感,眼睛眨眨,眼角似乎有点湿润。
江遥穿着一件即膝的风衣,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洋洋地插在口袋里,碧绿色的眼睛倒映着车外迅速飞过的风景,就像是那一闪而过的情绪,轻轻飘过带不起一丝一毫的情绪。
“怎么还站在外面?不冷吗?”谢辰比江遥要先到饭店,看着站在门外似乎在等人的许勤,眉毛微微上挑,嘴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许勤被那墨色的瞳孔注视得浑身发冷,她忍不住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过了半晌,似乎才真正的心灰意冷地对着谢辰笑笑:“我现在就进去。”
她抬起脚就要往里面走,谢辰和她同肩并行,深邃的瞳孔不自觉地瞥向将失落写在神情上的她。
唇角的笑容染上了些许的真挚,不过很快笑容又被他收敛,墨色的眼眸直视着前方,眼神里尽是抓不住的虚空。
“你刚刚是在等燕蘅?”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们是天生一对,却因为外人而分手。”
“分手总会有原因的,他们不适合。”
这或许是谢辰第一次在许勤面前说出这么肯定的话语,许勤惊讶地转过头,眼神发愣地看着浅笑吟吟的谢辰,嘴巴微张,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