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铃声响了许久,然后自动挂断,英莲的手机没人接!
“………”
江裴遗这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又给建军打电话:“——你好,这里是重光市公安局,我们的人昨天晚上曾去过你家,现在请你配合调查,请问你的爱人英莲现在在哪里?”
“她一早就上班去了。”
江裴遗又问:“你的儿子在家吗?”
“他出去了,小兔崽子我怎么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对面一通叽里咕噜的国骂,大概是表示对他儿子的不满,然后问:“你们问这个有什么事?!”
江裴遗深吸一口气,太阳穴不停突突地跳,冷声道:“警方马上赶到你家,你现在尽可能联系你的妻子——她很可能出事了。”
挂了电话,江裴遗脚步不停地往外走,语气急促地对身边的刑警说:“你们昨天晚上到他家里走访调查,很有可能让那个孩子应激起来了,他知道身份可能暴露,在极度不安的状态下,十有八|九会提前行动。”
祁连脸色瞬间巨变!
林匪石睡醒了一觉,摇摇晃晃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他问楼下的同事:“你们江队去哪儿了?”
一个女警从办公桌后探出一个头,说:“案子好像有什么新发现,江队刚带着一队人匆匆忙忙地出警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林匪石挑了下眉:“这么快?”
女警道:“是呀!”
林匪石没说什么,对着同事灿烂一笑,然后上楼回到办公室,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那把手|枪,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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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密不透风,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飞舞,一个男人蜷缩在墙角,放在地上的手指轻微动了动。
——这地方连个床垫枕头都没有,李成均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睁开眼的时候哪儿都不好了,腰酸背痛地呻|吟了一声,扶着骨质疏松的老腰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不吃不喝大概有将近20个小时了,李成均不知道林匪石打算把他关在这封闭的地方多久——想起他现在有可能被全方位无死角地监控着,李成均就浑身发冷,他神经质地盯着房间里每个角落,试图找到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