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因为碰撞有点散型露出了点草莓巧克力酱,其余没有任何问题。
在那么严肃的时候她还有心送蛋糕。郑义现在怀疑那姐弟俩脑子是不是缺根筋。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在不打扰画室主人的情况下从这里逃离。王可把他引至此处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画室不大,没有窗户。颜料奇怪的臭味让郑义不想在此久留。楼上隐约有声音在交谈。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保守估计似乎有两人。
郑义在黑暗中摸到类似台灯的东西,下意识找到开关往上推。郑义打开的并不是用于照明的电灯,而是一盏紫光灯。
台灯对着油画背面,而油画对着墙。显然是被人刻意摆放成这个角度。
墙上的投影是几行文字。
[致我所爱: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放下对我们的执念。作为我在世上最后的血亲,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值得骄傲的弟弟。不需被仇恨蒙蔽双眼。惟愿加餐饭,青史不留痕 。附,别惹潘华哥。]
那感情是一封家书。
遗落的细节早已集齐,破碎的事物勉强能通过断面还原经过。
看来这里就是王奇家的画室。郑义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他因为对程渊的好奇才卷入事件的漩涡,可笑的是到头来他却发现程渊不过是问题中最边缘的人物。他被冤枉的理由恐怕土拨鼠听了都会笑掉大牙。
仅仅是某些人认为,王奇喜欢他。而事实有该死的是王奇一门心扑在潘华和他失踪的姐姐身上。
那一切可真是太扯了。
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疯的组织吗?这简直像是小说里的场景。
他现在只能相信一切都会变好,郑义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去给恶龙拔牙。好吧,说直白点,是把他的车从尼德霍格开回来。
也许是郑义回来的时间不巧,客厅只有程渊在给王奇缝裤子口袋。他针线活不是很熟练但好像还算会一点。他看到郑义突然出现并没有多语,把针别在布料上腾出手去指厨房,“你妹妹在做菜。潘华怕她伤到手在旁边看护。”
了解情况后,郑义放下竹篮,告诉程渊里面是蛋糕可以叫秋霜下来吃。
他背对程渊加之心里焦躁说话有些急不小心和程渊一起开口。
“你……”
“我先去接王奇——你有什么想说的?”
听到程渊叫他,郑义立马转身。可惜似乎有点晚了。程渊摆摆手,像个老妈子一样敷衍:“等你忙完再说吧。我不打扰你。”
“那行。你等我。”郑义是真有点担心王奇被围殴致死。特意给他送蛋糕的王可都要揍他,可想而知这家伙人缘有多差。
好在他们的根据地其实离王奇家别墅不远,从他们家到最近的地铁站,转个弯就能看到尼德霍格。王奇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对面有人单反快贴到他脸上。
风铃一响,王奇像看到救星似的往郑义的方向跑,“快走!”
下一秒,录音笔快怼郑义脸上。来人不知为何热情的让郑义节节后退。
“所以,您就是天才画家王令独子的新男朋友是吗?”
这个问题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