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秋霜的指引,郑义几乎是跳着来到三楼书房。打开门的刹那他却突然安静,程渊对着他扔下空药瓶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他背着光生后是落地玻璃,夕阳的余晖给所有的家具都镀上金红。
“你,做什么?”
郑义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明明事情结束,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不是吗?
“你刚刚在吃的什么?”
药,郑义有眼睛当然知道是药。他只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程渊却心虚地别开脸说瞎话:“你给你妹妹买的,蛋糕。”
“回答我。”郑义急了,他现在不知道是该把程渊打到吐药,还是要把他带去医院洗胃。
他在做什么?
从初见开始一直状态都不是很好的画家现在反而有点释然,他轻笑着拾起药瓶递到郑义手中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这些是王奇平时吃的,我想应该是一些能让人镇定的安眠药。”
“程渊!!!你怎么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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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楼下写作业的郑秋霜落笔猝不及防的一滑,好好的i变成j。她抬起脑袋观察四周后再度埋头写字。
可能大哥真的很生气。
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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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打满算,郑义与程渊相识不过两天两夜。可郑义常常有一种,他已经和画家相处过多年的错觉。
药物作用下,程渊眼皮开始耷拉。郑义不敢让他睡,忙掐他人中。口中不停地喊他名字。
“程渊,你在做什么啊。程渊?”
郑义横抱起闭上眼睛的人儿要往外跑。程渊歪在郑义臂弯,叫他必要白费工夫,“我有什么好呀?”郑义看着他还没开口,眼泪先下来了。叫程渊几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潘华见情况不妙连忙拨打急救电话。
连王奇都听到动静从地下室上来和秋霜打听情况,“怎么啦。”秋霜在短时间内理了一下前因后果,抓住王奇的衣袖,“程叔叔吃你的药。”
王奇听罢不以为意地挥手,“哦,多喝热水。”
“他吃了一大瓶。”
“那喝一大瓶热水呗。”王奇摊开手当着潘华的面得瑟,“我什么人啊,早把它们换成维生素了。”
“……”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在一片安静中,郑义突然感觉有人掐自己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