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揭人伤疤的叙述程渊面不改色,“我生在无药可救的家庭,过着浑浑噩噩的人生。我不知道我的将来,但我清楚未来属于年轻人。”
巧合般的是他说这段话时目光一直盯着郑义,这让年轻有些自作多情的思考是不是对方在安慰他。
在语言方面未能攻破别人的心里防线,蚵仔煎意外地挑眉。不过他没有妥协,继续挖苦,“哦?是吗,你难道认为害你坐牢的少年A也配称为未来吗?”
直白的恶意并未让程渊改变想法,那一刻他是从容的,“没关系,世界上也有见义勇为的好人。”
“……”蚵仔煎抬起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下将自己缩成一团。他在程渊接下来的调查过程中都没有再次表现出攻击性。
在并不是很大的后厨找了一圈,程渊得出结论,“挺符合卫生检查标准的。”
郑义:???
郑义:“能不能说正事。”
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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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在八点打烊。
南绸人没有夜生活。只有外来人口才会在闹市区附近不那么高档的小区门口撸串到天明。郑义在程渊居住的地方见识过类似的场面,浓重的油烟味熏的他不想往前踏出第二步。
北方口音的吆喝;东匆人的喝酒划拳时的争吵与大笑;西索人大声攀比自己的“丰功伟绩”;南绸人用他们疏离客套的方言和店家磨那一毛半分钱。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简直是……噩梦。
那场景让他记忆犹新,至今回想起来仿佛就是昨天晚上的亲身经历。好在郑义认识的大部分本地人更倾向于安逸地待在家里。好似是为了证明南绸人保守恋家的特点街上除了加班的上班族更多的是回家的路人。
作为本地人郑义并不喜欢那些外来者,却又清楚这些不过是发展中的必然。他猫在车里暗中窥视,确定乐仲和他哥哥道别后独身一人回家。身为店老板的雷似乎还有些收尾工作。三刻钟后方才从店里出来,出门的同时后面还跟了一条小尾巴。
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不高一米二左右。他还时不时低头摆弄手里蓝绿色的switch。
郑义坐在车里盯着看他唇语,眼睛不敢眨一下。
“我……会,回去,你要……刊,看店。注意安全,不要热,惹事。”雷说话的态度不像父亲,更类似于对自己弟弟完全放养的坏兄长。
小尾巴低着头看手里的游戏机,怎么回答的郑义这角度看不清,他只看到两个人道别后小尾巴回到店里,雷顺手把门锁上。
小孩子而已没什么危险性,到时候哄哄就好。
“麻烦了。”程渊仿佛有读心术般和郑义的内心唱反调,他苦恼按着眉心大吐苦水,“这种小孩,非常难搞——”
郑义不明所以警惕的盯着程渊担心他又说出其他会引起歧义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