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柯宁失踪后柯连闻的状态就不太好，信息素失衡让他缺乏睡眠，原本的镇静也在逐渐丧失，李世抒推荐他使用阻断药，能短暂延缓这种情况，不然他最后会被信息素控制的毫无自助意识，但他拒绝了。

“你不是说‘信息素主宰情绪和意识’这一假说还没有被正式证实吗？我不相信我会被信息素控制变的像一只低等生物一样。”

李世抒：“可是你之前为什么会同意我的提议，关于‘让柯宁的信息素调节你的信息素’?”

柯连闻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李世抒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才听到alpha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也不知道……”

而现在 ，柯连闻觉得自己的状况好了不少，这两天他被信息素失衡折磨，每天都在柯宁的房间入睡，闻着房间里残留的味道，压抑着从心底深处汹涌而来的烦躁与不安。

他站在飞行器下盯着不远处和首相谈笑风生的卓尔凡，皱起了眉头。

他感觉，卓尔凡身上似乎残留着他极为熟悉的信息素。

等安检以及搜查都完成后，卓尔凡以及随行人员向首相以及各位官员道别。柯连闻不管身后媒体的镜头，抓住这位皇子的肩膀，手指因激动而使了些力气。

“我想皇子殿下需要解释一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宁宁的信息素味?”

在一旁的首相想要劝阻柯连闻这番无理的举动，特别是在两国媒体之间，然而柯连闻闪避开他伸过来的手，首相只好尴尬的言语劝说。

柯连闻根本不理。

他的鼻子捕捉到了卓尔凡身上沾染上的微弱信息素，这是这段时间他思念成疾的根本原因，在十几天毫无头绪的搜寻下，这样似明灯的指路标志，他不可能错过。

卓尔凡抬手轻嗅了手臂处，朝柯连闻礼貌地笑了笑，遗憾道：“我也想与宁宁有什么接触，但遗憾的是，自上次宴会上见过他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说起来，这件衣服正是上次宴会穿过的。贵国这次甚至拒绝了我与柯宁的联姻，难道柯将军此番是想告诉我你们最后商讨结果不是拒绝而是同意?”

由于丢失的信息素样本以及柯宁身份的特殊性，这次失窃并没有被媒体大肆报道，对外只是含糊说有重要文件失窃，因此卓尔凡此番话听上去没有破绽。

但直觉告诉柯连闻并不是这样。

然而两家媒体以及政府要员在旁，要是不想让这次两国谈拢的合作交流泡汤，他就必须松手。

卓尔凡带着微皱的衣服上了飞行器。

柯连闻一直望着对方飞行器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首相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怀疑，也要私下解决，明面上还是要尽量好看。”

卓尔凡在飞行器上往下望，看着脚下的人和建筑物逐渐变小，缓缓后移，直到那股恼人的视线消失，他才收回视线，打开通讯器，拨出一串数字。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软绵绵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