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男!仆!围!裙!
意思相当明显,要他换了这东西再进去!
曲奕捏着那轻薄的布料,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
……
卧室内,微生钥把枕头团吧团吧垫在胳膊下面,斜躺在曲奕的床上,望着窗子的方向怔怔出神。
曲奕的卧房对着湖滨公园,从五楼这个角度看出去能看见一片浓重夜色里小半张月亮的脸。
纱帘很薄,月光如水般透射过,柔软地铺洒在室内,很符合微生钥一片罗曼色的心情。
唔……他确实需要一场热情的情事来吹散恩佐给他带来的不快感,前些天真的累坏了,他指的是心累。
很多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昨天能成功除了众志成城之外,更多的是运气和恩佐的自负加成,稍微一个不小心……比如曲奕在恩佐面前露出了明显的马脚,比如没等他们走到设置好的防爆盾后爆炸就发生,比如恩佐放的是一种毒气弹、细菌弹……不可想象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只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尽力安排。
他还不能把各种危险事先说得太透,否则就会暴露某个隐藏结局:曲奕昨天极有可能出事,今后也将和他微生钥一起处在被报复的危险当中。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完全暴露的表演者。
……
微生钥自我评价是个相当自恋的人,但他自恋的有凭有据,绝不是自负。他凭本事掰弯了曲奕,却并不觉得曲奕一定会心甘情愿地陪着自己被炸成碎片。
他明白,最无可挑剔的做法是如同请莫英他们出场那样,提出一些交换条件,给与对方自由选择的权利,但在曲奕这里,他蛮横的替对方做出了选择,让他将计就计,做那个引导恩佐走向灭亡的摆渡者,无形中也是把他彻底绑在了自己身上,无论生死。
曲奕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呢?他将来回忆这一段往事的时候,肯定会注意到自己被卖了一次吧?
微生钥在微弱的灯光下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是的,他才不是个好人,他就是贪财,不但贪财,他还贪命,贪色。
他把脑子放在如何利用别人上的时候,成功率和他做手术一样的高。
只不过当这个利用对象是曲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微生钥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当然,每当这种情绪试图抬头,都会被他挥手打散:
“这有什么,我还雇了人暗中保护他,虽然找的人是个蠢货……啧!”
曲奕还不知道他以为是恩佐派来的那个跟踪者其实是微生钥雇佣的,这个人的存在还被房若明利用了一把,用来吓唬曲奕,说他被人推出来当了靶子。
好吧,事实上是让他做了靶子。
微生钥扁了扁嘴,心想:
“在今晚跟他的情事上,我同意在下面,这绝对不是因为有哪怕一微米的心虚,主要是看在他奔赴美国找到法兰克,给了我化被动为主动的最佳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