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萧桥隐约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
“嗡嗡嗡。”
萧桥掏出手机,“怎么了?”
“我今天提早下班等会去你公寓接你,帮你搬东西。”周屿顿了顿,又说,“然后我们再去超市买菜回家。”
“就一个行李箱而已。”萧桥说的实话,他真的只有一个行李箱,若不是里面有件夹克,他都可以不要了。
“就这样说定了。”
萧桥拿他没办法,要来就来吧。
回到公寓不出十分钟,萧桥就把东西收拾好了,他自来就是个身无长物的人,对穿的用的都不讲究,对物质上的大多都不太在意,以前室友曾调侃他,说萧桥看上去就和以前的读书先生一样,对于物质看得很淡,无欲无求的。
室友只说对了一半,萧桥对不在意的可以说是毫无感触,而对在意则是执念很深,占有欲爆棚。
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
因为周屿说了要来接他,萧桥将行李箱拖到客厅后,开了瓶红酒,一边喝一边等他。
他二十年滴酒未沾,却因为周屿开始没日没夜地酗酒,最开始只是因为酒精可以麻痹神经,喝醉以后在夜里便可入眠。因为做完手术,伤口刚好的缘故,被严立舟看得很紧,只能偷偷地喝,几次在夜里被抓住,但是最后严立舟也没有扔掉他的酒瓶,或许是看见他太难过的狼狈模样,不忍心吧。
说来也幸运,虽在二十岁得了白血病,却遇到了恰好匹配的骨髓,而且骨髓移植格外成功,这也算上天对自己的一种补偿?
叩叩叩——
萧桥以为是周屿来了,上前开门。
可是一开门便是一副陌生的面容,“你找谁?”
对方开门见山,“你是萧桥。”
萧桥很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落魄潦倒的男人,“你是?”
“就是你没错了。”那个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跳刀,比在萧桥脖前,“你立马打电话给周屿?”
周屿?他知道周屿?还知道我?
萧桥面对紧贴脖子的刀刃,还算称得上冷静,“我不认识什么周屿,你找错人了。”
“你少他妈放屁,老子找人查过了,你和周屿他妈关系绝对不一般。你是他遗产的继承人,他近三分之二的财产都是你的名字,你他妈就是周屿的姘头。”
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
萧桥怔愣住了,满脑子都是不可能的,肯定搞错了,周屿怎么会在遗产上写自己的名字,开什么玩笑。
“打电话给周屿!不然你就死定了。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人追得四处躲藏,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要是你不听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下巴下的刀刃在不停颤抖,扣住他肩膀的人应该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很不熟练,自己都害怕得打抖。萧桥有七成把握可以把身后的人制伏,但是他想向周屿确认一件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