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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搭住了肩膀，那人气喘吁吁地说，“萧桥，你走这么快干嘛？”

萧桥止住了脚步，低着头微声道，“学长。”

严立舟缓了两口气，才注意到萧桥光着的上身，“你怎么没穿衣服啊？”立马将自己的衬衫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萧桥肩上。

萧桥推辞，“不用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既然你刚刚都叫我学长了，就别再推辞了。”说着严立舟给萧桥理了理衬衫，忽地发现了萧桥锁骨处的红印子，声音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萧桥立即背过身去，含糊两句，“没什么，蚊子咬的。”

严立舟显然不信，又想起了电话里的人说的那些话和刚刚去迷乐酒吧空无一人，总觉得不对劲儿，他轻握着萧桥的手，“是酒吧里的人打你了吗？还是——”

严立舟话还没说完，握着的手随即便抽离而出，萧桥不习惯和别人有着亲密的举动，他会不舒服，否认道，“没有。”

“萧桥你别害怕，我会——”

萧桥还是第一次对严立舟沉下脸色，“没有就是没有。”话毕，萧桥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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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桥脸色都变了，严立舟也不再继续追问，他紧随其后，笑着转移话题，“今天不是520吗？”

“虽然以后过了十二点，但521也一样的。”严立舟挠了挠头，酝酿了半天才说出口，“我刚刚做完实验，就是有些话想对你说。其实我——”

萧桥脚步一顿，“学长今天我真的很累了，可以改天再说吗？”萧桥真的是早已筋疲力尽了，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发生了太多事，他还来不及消化已经被人强上的事实。被扔下车后，最狼狈的模样又被认识的人目睹。

积攒了很久的话止于唇齿，严立舟改口，“好好好。”

“我送你回去吧，我的车停在那边。”

萧桥摇了摇头，“我走回去。”

“我陪你。”

两个长短不一的影子，并排在一起。

萧桥仰望夜空，忍不住发笑，上天你这是在干嘛？刚刚才给了我一巴掌，现在又给我一颗枣。折磨人也不该是这样，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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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福利院，萧桥七岁。

“乐乐，你怎么了？”生活老师听见叫声，立马赶了过来。

“老师，衣服上有图钉。呜呜呜——”

果不其然，生活老师掀起衣服，着实吓了一大跳，三五个图钉赫然醒目，乐乐的背被划伤了几道，血淋淋的。

萧桥正躲在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幕，谁让乐乐撕烂了他最喜欢的图画书，这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