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混杂着各种酒味和情迷之味,事后的萧桥瘫软在硬邦邦的桌上,此时他觉得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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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桥是个孤儿,从小也没什么朋友,用他的话来说便是——他生来就是孤独的,甚至比无根漂泊的浮萍还要惨。
他是个无牵无挂的人,意味着他同样是个无所畏惧的人。
萧桥抬起手死死地掐住周屿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用尽全力势必要将眼前这个人毁灭殆尽。
可是他所谓的用尽全力,在周屿眼里不过只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周屿抓住萧桥的手,扔在一旁,起身走向吧台,自顾自地倒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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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周屿兴致乍到,他顺手接起了电话。
“喂,是迷乐酒吧吗?请问萧桥在不在啊?”
“萧桥啊,他在。”周屿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现在丧失行动力的萧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但是他现在可能需要人来接,躺在桌子上动不了了。”
“啊?怎么回事?”
“嘟嘟嘟——”周屿可没闲工夫回答一个小屁孩儿的问题,直接将电话一扔,摇着红酒,准备看一场戏。
第3章
刚刚来电话的是萧桥的一位学长,叫严立舟。是他们一起做实验的时候认识的,平时挺照顾萧桥的,但萧桥很清楚他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红酒瓶过半,见人还没来。周屿的兴趣逐渐呈指数倍递减,他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往沙发一靠,忽感裤子里的手机振动,接起电话,“喂。”
“老大,码头…这边出了点事。”
听见码头二字,周屿气场忽降为零,语气也变得严肃,和刚刚调|教萧桥的时候判若两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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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屿抬眼看了下还躺在桌上的萧桥,眼睛一闭,随后起身走到桌边,俯视着几乎一丝不挂的萧桥,身上布满了红印子和红点,皆是周屿的杰作。
周屿面色依旧,拾起地上的裤子,见衬衫扣子都掉了又脱下自己外套一起扔在他身上,冷声道,“穿上。”
萧桥忍着酸痛不适,生生地穿上裤子,不小心蹭着某处时,他忍不住“嘶”的一声。穿好裤子后,萧桥压根儿就没打算碰周屿的外套,躬身想要拾起自己那件工作白衬衫,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到时候还要赔钱。
手指离地还有很远距离,手臂在半路就被周屿狠狠抓住,周屿眉头一皱,目光凛冽,“给你就穿上,别他妈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