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十天,如果还是没有结果,就由我来接手。”
斯奇停顿两秒,才道:“是。”
通讯关闭。
金发的新晋校官有些不甘心地捶了把桌子。
“戴黎……”
明明他也已经晋升少校,明明已经是平阶,可在对方眼里,他始终只是个草包。一个可以被他呼来喝去的杂兵,从来不屑于正视。
自小到大,他就生活在这片阴影里,至今仍未脱离。
“你不如戴黎。”
像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噩梦。
再高的出身,在那人面前都是只个笑话。这个平民,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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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歌听到开门声,有一束光投进来,冰凉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流入,带着属于海风的清新。
久未发声的嗓音有些沙哑,他问了句:“谁?”
问完又觉得好笑,能在这栋别墅里的,除了他还有谁。
“少校”不及对方回答,紧跟了一句:“出去。”
他从来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和戴黎说过话,实在是情势紧迫。
闻到那股海风的气息时,他就觉得不太对了,身体中的无名郁燥转为了更加明确的目标,叫嚣着让他做出逾越之举。
虽然很违心,但是出于基本的道德感,还是让少校回避一下吧。改日再为他糟糕的语气道歉好了。
他想。
门关上的声音。
自走廊投进来的光消失了,只余下窗帘缝里照进来的一点点光亮。
应该离开了吧。接下来,只要自己一点点熬过去就好了。
肖歌失落之余,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这口气喘匀,那张心中所想的脸却出现在眼前。
“不是让你出去吗?”
肖歌睁大眼睛,双手默默背后,抓紧床单。
戴黎俯下身,那股清凉之意也越来越近。
“你需要一些帮助。”
肖歌绷着脸:“我不需要。”
心跳得都快跃出胸膛了。
戴黎伸手贴上他的脸,与雌虫肌肤相亲的感觉舒适得让人想要叹息。
“按你现在的状况,不应当逞强。”
肖歌的胸口起伏几下,强自镇定:“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没有逞强。”
不需要你做牺牲。
他抓住戴黎的手腕,想要推开那只手,可是一碰到那片皮肤,就好像着魔一样不愿放开。
戴黎低笑一声,这声笑在静谧暧/昧的气氛里直直撞入肖歌耳中:“在想什么?难道你还能强迫我?”
窗外投进来的微弱光芒打在他的侧脸上,越发显得线条刚硬,光与影错落有致,如同珍藏于美术馆深处的石刻。
空出的左手扯开领带,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问:“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