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米远。
焦丞和李飞惮互相凝视了一眼。
空气中弥散着夜晚的水汽,焦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李飞惮蹲着身子刚要张口说什么——
“啊焦哥…我的屁股,好像裂了……”陆橧青忽然哭诉说。
警察局最近也不近第一次去了,他们一行人录完笔录,焦丞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谁。
听录口供的年轻警察透露,上次他们抓来的那群卖按摩椅的压根不是这伙人的本行。
这个组织非常庞大,一边欺骗老年人买东西当幌子,另一边私下筛选其中的高知识分子,诱导他们进入传销组织,骗得这群高收入人群倾家荡产。
当然,这一切被侦破也并不全是当时他们三个人的功劳,只是正好警方也在逮这伙人,但是团伙掩藏太好了,一直没有头绪,正好焦丞单位送过来的其中一人是骨干,经过警方一个多月的排查,才真的确认。
今天这群人想必是怀恨在心,觉得是他们几个成了导火线,之前公众号又传播过照片和名字,这才私下寻来复仇。
录完口供,李飞惮跟付霜打好招呼先让她回家了,顺便给楚梅打了个电话,自己站在医院门口,耳钉处全部挠红了,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差点以为梦成真的。
他想起刚才焦丞站在那里被刀指着的样子,觉得脑子还在“咯吱咯吱”作响,像是所有的器官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工作,无法呼吸,无法呐喊,无法动作,只能凭借着本能…冲过去。
想保护他。
远处,焦丞走了过来。
“去里面吧,小陆还在那里,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他的爸爸了,听说尾椎骨骨折了。”
说着焦丞瞅了眼面前的男人,医院门口很热闹,人来人往,他不想多逗留。
李飞惮却完全没有动弹。
“喂。”
焦丞伸手刚想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还没做。
男人的眼睛突然红了。
他哭了。
李飞惮一把拉过焦丞,使出吃奶的劲将他的头紧紧揽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就像刚才焦丞被刀指着的样子。
他在害怕。
“我错了。”
“我错了。”
“我错了。”
“不应该不理你的。”
男人反复嘶哑地念道,焦丞被扣紧脖子仰着头,怎么也动不了,他想起李飞惮的感冒还没好。
“李飞惮,你知道我被他们指着刀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嗯?”李飞惮从喉腔里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