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焦丞醒来时就听见外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后脑勺,疼得不行,艰难地睁了眼睛,一只手臂又千斤顶般得压了下来,瞬间气都喘不过来了。
果然,李飞惮一脸死相地半搂着他,头发凌乱得揉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清晨的睡痕。
焦丞半撑着起身子,四处望了望,柳伯茂已经出去了,自己的脑子嗡嗡地响,昨天好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刚想拉开帐篷拉链看一眼,就被李飞惮拉了下来,男人凑在他身侧,被子裹成一坨,他呢喃说:“困,再睡会。”
划开手机,电量只剩一半,早上七点多。
“我昨天睡着了?”焦丞抖了抖男人的手臂问。
李飞惮显然不愿意起来,整个人的头都埋在被子里,不情愿地说:“嗯……我帮沈川把烧烤架叠好,一回来就发现你睡着了……”
“下雨了!”外头又喊了一声,这次大脑清晰了些,正常运转起来,听出是杨雪柔的声音,拉开帘子,发现她和柳伯茂都在拉伸做晨练。
天上下了些小雨,窸窸窣窣,焦丞伸出手掌等了一会,有点凉,但不至于让土地泥泞。
他的嘴巴干涩,一只手被李飞惮抱着难以挣脱,焦丞只好凑出一个头:“大家都起了?”
杨雪柔边说边打哈欠:“嗯,他们去那头刷牙洗脸了,昨晚打牌到两点多,可困死了。”
“干嘛起那么早啊,困啊……”焦丞还没来得及回应,肩膀一沉,李飞惮摇摇晃晃地把自己的头枕了上来,还懵懂地跟着探出了帐篷,许是阳光太刺眼,“啧”了一声。
“起床了,大家都起了。”焦丞抖抖肩膀。
李飞惮不起反而更加黏糊,一只手就在他大腿和腰际处绵延开来,“才七点。”
“那也差不多了,你不起来练功吗?”焦丞推开他的手。
“练。”李飞惮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变本加厉,像是无意识地乱摸,嘴唇也亲昵地贴了上来。
焦丞实在受不了,虽然李飞惮一向这么黏糊,但毕竟还在外头,也不分场合,怎么想怎么尴尬,刚推两下,就听见其他人洗脸回来的脚步声。
陆橧青捧着两盆水,刚想说什么,目光就赤裸裸地对焦了上来。
……
挺尴尬的。
“焦…前辈?”陆橧青出声试探,眼下挂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在他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
焦丞听着有些不自在……陆橧青最开始喊他焦前辈,最近才刚刚演化为焦哥,这怎么才一天多……又变成原样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李飞惮这臭狗还黏在身后,焦丞一用力才把他推了回去,抬眼问陆橧青:“你们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