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惮一愣,大脑瞬间清晰了一些。

焦丞鲜少会发出声音,就连在情事上也经常压抑自己,只有在被他缠到难耐之极时,才会作出稍微的妥协。

但眼下,没有任何理由,很奇怪。

停车的不远处忽然走过来一对母子,小孩的声音很吵,大声嚷嚷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飞惮起身回看一眼,见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扯了扯领口,又把副驾驶的位子拉起来。

焦丞握住他的手:“不要了吗?”

李飞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家老婆嘴角还挂着未吞咽的口水,极力收回视线,帮他把衣服拉好,正襟危坐,双手重新放上方向盘。

他开口问:“你怎么了?哪里不开心吗?”

焦丞侧了侧头,不远处这对母子说笑着走过,小男孩手里还拿着一个新买的玩具。

李飞惮清清嗓子,下面的燥热终于慢慢退散,“早上体检你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是看见袁羽那样害怕了?”说完,他捏住焦丞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摸索着手心安慰着。

焦丞开了点窗户,冷风飕飕地从缝隙里钻进来,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吸吸鼻子:“不是,想起一件事。”

李飞惮蹙眉:“什么事?”

焦丞张张口,拐到嘴边的话又在李飞惮的视线下吞了回去:“三点了,咱们还去工作室吗?”

李飞惮看了眼手机时间:“卧槽,这么晚了!”

车子一路飞奔到工作室,李飞惮约了夏光晖和他的小舞伴两点半上课,袁羽的事情一闹,完全忘了时间,今天工作室没开,也没人给他们开门。

李飞惮跑得气喘吁吁,到在门口时,发现里面的灯都亮着,二楼不断传来踢踢踏踏声。

“雪柔来了?”焦丞问。

“不可能吧,她昨晚说今天下午去相亲。”李飞惮推开门,两人走上楼梯,熟悉的舞房开着,夏光晖挽着小舞伴的腰正在跳恰恰。

焦丞一看,是饶泠,她正坐在前面发呆,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当时李飞惮和他还在因为白掣的事情闹别扭。

“小李老师,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啊!”夏光晖一看到他们就大喊道。

坐在前面的饶泠反应过来,转过身子:“你们来了。”

李飞惮点点头,脱下外套,“不好意思,上午出了些事,来晚了。”

饶泠拿了包走出来:“没事的,我下午有空,年前有件外套放在休息室,夏光晖妈妈打电话,我也正好想起来,顺便来拿。”

李飞惮进去帮孩子们看动作了,焦丞不想打扰帮他们关上了门。

“最近忙不忙?”焦丞问。

饶泠穿了外套:“还行,主要是闷在家里呆着,过完年上班越来越懒了哈哈哈。”

焦丞同感地笑,想起饶泠上次的事,“你和祝一哲怎么样了?”

问完这问题,饶泠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她倒也没觉得害臊,随口说:“还能咋的,他好像也能接受一点了,我现在是放开了,毕竟一开始是自己瞒着的,也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