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丞:“……”
李飞惮:“……”我死了。
“你们干嘛呢?那么大动静,门怎么锁了?”李飞惮他爸突然回来了,站在门外不停地拧门把手。
李飞惮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赶紧看了看恋人的伤口,没出血,“疼不疼?”
焦丞摸了摸,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稍稍有点破皮,摸上去还有点痒,他赶忙拉下衣服,理理自己的头发,慌张地推了推李飞惮,“不疼,你赶紧去给爸开门。”
李飞惮匆忙套了拖鞋,差点仰面摔倒,踉跄几步跳到门边。
老李站在门口,看了眼自家儿子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眼床,儿媳妇正襟危坐,眼神躲闪,总觉得有点怪,问:“怎么那么大声音?你妈呢?”
李飞惮挠挠脸,仓促回答:“妈去跳广场舞了。”
老李点了点头,刚准备去厨房倒水,忽然瞥见床头间的校服,揉得乱七八糟,那校徽和颜色,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他儿子高一时穿的……
“对了爸,咱家有碘伏吧?”李飞惮问。
老李:“啊?有……有。”
楚梅跳完广场舞一回家,就看见家里常备的硕大药箱搁在茶几上,自家儿子正半蹲着给儿媳妇涂碘伏。
儿媳妇胸口有一道口子,很浅、很细,却一直从胸口蔓延到肚脐眼,覆着点红晕,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楚梅愣在原地没动,老头子在一旁拼命给她使眼色,她才稍稍缓过神来,故作镇定道:“小丞怎么划伤了?”
“……嗯,不小心刮到指甲了。”焦丞缄默了片刻,实在觉得皮带的理由太过扯淡,只好胡乱搪塞过去。
“要妈帮你处理吗?我手法专业点。”
楚梅话音刚落,李飞惮立刻拒绝:“不用!”说罢拢了拢自家媳妇的衣服,但秋衣下摆本就裂了条缝,一用力,就又听见“撕啦”一声,更大了。
楚梅:“……”
李飞惮扭头看了看自家母亲的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焦丞涂完药膏去房里脱下撕烂的秋衣,屋里开了点窗户,头顶的玻璃灯叮叮当当响起来。
他冷得跺了剁脚,关上窗户,把床上凌乱的照片收好,一张一张塞回相册里。
不得不说二十岁左右的李飞惮和现在很相像,五官基本没什么变化,神韵却略有不同,那时候的他眉间散漫,愈发放/浪形骸。
塞完前女友的照片,焦丞忽然发现李飞惮和小叔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可能是写得太急迫,后面一道拖长的墨水印,仔细一看,写得很重、很深:
一定帮你实现梦想。
稚嫩的字体,不像是成年人定型的笔迹,焦丞摸索几下,想必是李飞惮十几岁时写的。
等他捣拾完,李飞惮还没进屋,正准备推门出去看看,隔壁楚梅的声音不偏不倚地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