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茂舔了舔有点上火的嘴唇,有点疼,他看着水杯里的水,随着小小的碰撞,在杯内溅起水花。

饭都凉了,男孩没吃多少,李飞惮特意打包了份炒饭给他,随即拍拍他的背,回归到平日的模样,“赶紧吃吧,我下午要找老婆玩,谁天天跟你个小屁孩聊人生聊感情了,好好学习才是正道,你飞惮哥也没几个男性朋友,照样不是妇女之友”

说罢双臂交叉往椅子靠去,停顿了会,“想跳舞来找我呗。”

柳伯茂一愣,心里复杂万千,重新摸索着戴上了眼镜。

回家,焦丞和李飞惮正好前后脚。

“怎么样,那小孩?”

李飞惮拖鞋,“能有什么事,青春综合症,奇奇怪怪的想法可多了,想象能力顶呱呱的都。”

焦丞笑笑,拿毛巾擦了擦他左肩上的雨水。

李飞惮刚才光顾着讲话,自己也没吃饱,摸了块茶几上的饼干,“现在小孩太矫情了,我高二的时候都已经搬出去住了。”

焦丞:“和你的小女朋友?”

李飞惮一噎,连忙咳嗽起来,“操!你听谁说的?”

焦丞停下手里的动作:“啊就是上次那个,带雪柔见渣男那次,你去停车场停车,她和我讲的,说你当时谈恋爱经常翘班放她鸽子。”

李飞惮连连放下手里的饼干,“救命啊,她又污蔑我,我谈恋爱是真的,但是没同居!”

“噢还有一件事,雪柔也跟我说了。”

李飞惮:“什么?”

“说你十几岁训练时把命根子折了,然后跑去医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焦丞道。

李飞惮的脸一绿,“她到底造了我多少谣?!那是割包/皮!割包/皮!我要是真折了你能感受不出来吗?我的老天,她是不是故意抹黑我,求求她和两百个亿的老总赶紧私奔,我现在总怀疑她想拆散我们……”

焦丞出去收被子,李飞惮还喋喋不休地贴在他耳边,像个赶不走的扑棱蛾子,焦丞把被子扔给他灌,不住地想笑。

“不过说句正经的,柳伯茂体态和气质真的好,我都能一看出他是跳舞的料,之前你不是一直嚷嚷着同事都有徒弟,你却后继无人嘛,太闲的话,还不如收收徒,别天天折腾我。”焦丞说。

李飞惮:“我才不收白痴当徒弟,柳小朋友现在还沉浸在初中的小阴影里呢,我退役是为了和我的丞丞相亲相爱,可不是为了养虎为患。”

焦丞听到他的比喻和肉麻的称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李飞惮把被套搞得歪歪扭扭,像个毛毛虫缠在一起,生怕焦丞说他,三下五除二地抱回了房间,转头回到客厅,电视机旁一个硕大的箱子。

“这是什么?”

第17章 婚礼

焦丞套枕套的手一顿,循声看向李飞惮的方向,他正翻弄着大快递箱,好奇地盯着那一串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