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尧有点儿失望,又把自己失联的原因解释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我没有找借口的意思,你别生气。”
他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阳台挺冷的,出来急没披衣服,短袖短裤相当于无。
叶端听见少爷吸鼻子的声音:“感冒了?”
“不知道,我在阳台。”
他对着张西尧根本生不起来气,叶端轻轻叹了声,也不知道那小孩儿听没听见。
“回去睡觉吧,”他说,“这件事儿以后再讲。”
张西尧闷闷地“哦”了一声:“你别生气。”
叶端实在没法儿继续装模作样的冷淡,把语气放软道:“去睡觉吧。”
“我可以不可以要一个晚安?”
“晚安。”
如愿以偿,张西尧也回了个“晚安”,挂断电话拉开阳台门进房间。
这边儿叶端把电脑合上,去阳台抽烟。
郑一不在,请假回家奔丧去了,寝室就他一人。
A大的后山林木很多,郁郁葱葱的,风吹过就哗哗作响。
十二点,万籁俱寂,他手中忽明忽灭的烟头是黑夜中的唯一光亮。
叶端吐出一口烟,看它在空中渐渐消散。
……
两天过去,张西尧对着镜子看脸上的伤,消得差不多,就是还有点儿泛青,不能碰。
周末回了趟家,以为吴女士看不出来,结果见着就心疼开,掰着他的脸翻来覆去地看,然后一头扎厨房里说要给他做好吃的补补。
张季先生抱着茶杯喝茶,张西驰先生跟女朋友打电话,没一个理他求救的目光。
这也就算了,叶端就回过他两条消息,说最近在忙看见会回,张西尧曲解成“我在生气不想理你”的意思,就没敢再去骚扰。
抓心挠肝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叶端跟张西尧说自己忙还真就是字面意思,忙起来手机都摸不着,好几回闲了会儿就想看看有没有少爷的消息,发现没有发会儿愣又该干嘛干嘛。
晚上,张西尧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突然接到仙儿的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那肯定得去见,张大帅兴奋得要命又慌得一批,一个鲤鱼打挺套上衣服就准备找司机送,往窗外一瞟,看见那辆快跟树影融为一体的黑色路虎,直奔目标而去。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车里在放音乐,张西尧小心翼翼的:“你不生我气了吗?”
试探的眼神看得叶端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没有,前几天是真的忙。”
他从后座拿出来个小盒子递过去:“你得奖回来,本来想送别的,但是觉得这个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