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一时间得意忘形了。”殷柯说,“主要是我立了个大功,难免得意。……这三个人呢,一个在港口,小管事;一个在西院,是园艺;另一个在我手下,最近新来的,因为干活干的不错,才被我调上来跟在身边用的。”
“然后呢?”
“……这三个人,”殷柯笑了笑,“都是殷千岁的人,我正替你问问殷千岁想干什么呢。”
“我看你的样子,也没问出什么来。”
“殷千岁也不可能安插自己的心腹到你身边啊,”殷柯接着道,“我才问出一件事,就是殷千岁让他盯着成银雀……你有什么头绪么。”
“没有。”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在之前殷柯坐着的位置坐下,“等很快应该就有了。……止玉。”
“是。”
女Alpha应声抽出藏在后腰腰带内的短刀,走到三人面前蹲下身,动作干净利落地在他们大腿内侧各划下一道。
哀嚎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懦弱的呜咽。
男人坐在那儿,非常淡然地点着烟,侧着头看身旁小窗外漆黑的海浪。
“你们有半小时可以考虑说不说实话,”止玉毫无波澜地说,“最多半小时就会有人休克,再过一点时间应急措施也救不回来,最后会因失血过多死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少爷只让我在码头呆着,什么都没安排我做……”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都是大少爷逼我的,他用我妹妹的命逼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负责传递消息过去……”
混乱的求饶声充斥着狭小的船舱,殷柯捂着鼻子往舱门处站了站:“好臭,失禁了吗你们?”
和他的反应截然相反的,男人在看腻了海浪后转回头,悠然自得甚至还面带笑意地看着眼前暗红的光景。殷柯窥视着他的表情,试探从中读出点什么。可男人的笑容,即便是他都觉得一阵恶寒——他知道本家两个都不太正常,如果正常也不可能平安在本家长大。
场面混乱了三分钟左右,有人开始碎碎念,有人在磕头,还有人拼命忍着痛却连呼吸都在抖。
千秋问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那就再开两道,我困了。”
止玉会意地再次抽刀,眼见要在第一个人喉管处下手。
“……我说!我说!!”按顺序排在最末的人泗涕横流地开口,“大少爷什么都没有跟我交代过,我是无意中听见的,二皇子想要大少爷做什么,好像跟成少爷有关系……其他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男人这才有了反应。
他站起身走到吐口的家伙面前,嘴里含着的烟还剩小半截。他深深抽了一口后才拿下来,捏着烟嘴用对方的头顶当烟灰缸,随意地摁了几下:“早说的话就不用流这么多血了,你说对不对?”
“啊啊!!啊——!!!”
毛发和皮肉烧焦的味道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异常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