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烦躁地问。
“……我怕。”银雀说,“我害怕。”
看,这就是成银雀,恰到好处的示弱,瞬间就能让男人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千秋知道他在怕什么,且在想起银雀曾说过的那些话时火气更甚。
“你没有选择权,你应该很清楚。”
“……”银雀声音细弱,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给我点时间接受……”
男人压下的本能,只能变成更凶猛的侵占。
——
“你不是说你对男男女女没兴趣吗,我看你和你新婚妻子玩得很凶嘛。”丹龙笑嘻嘻地说着,转身又开始使唤,“那盆花摆角落里,别摆在桌上,土死了。”
千秋坐在他的真皮转椅上垂头在看手下人才交上来的原成家资产清点账目,沉沉道:“你什么时候搬到西院了吗。”
“嘿嘿,我听下人说的。”丹龙道,“说你抱着太太进房间,恩爱得很。”
“舌头这么长的下人,该送到你那里去。”
丹龙的诊疗所已经装修完毕,就剩下些收尾工作,现在正源源不断地有人搬装饰品、家具之类的东西进来。
“龙少爷,这是老爷让送过来的靠山石。”
“那就放办公桌后面吧,对,就二少爷身后,靠墙那张桌子。”丹龙指挥着,喘口气的功夫注意力又回到了千秋身上,“来找我什么事,别说是来看我装修好了没有。”
男人蓦地合上账目,道:“我打算去一趟帝国监狱。”
“去干嘛。”
“去找个人。”千秋道,“这几天你看着成银雀。”
“你不是都安排好人了吗,还需要我?”
“如果我说,成银雀可能想自杀,让你去救死扶伤,你去吗?”
丹龙愣了愣:“你爱上他了?”
“我不可能爱上他,你最清楚不过。”千秋皱着眉道。
确实,关于他的事情,没有人比丹龙更清楚了。
不止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更因为丹龙是催眠师,副业还做心理理疗。他在这方面确实厉害,某种意义上而言,他能算是千秋最信任的人。
对方知晓他所有的秘密,并且在他变成一个冰冷的机器前拉回了他一把。
丹龙拢了拢耳边散下来的碎发:“千秋,这说不好的;你只是习惯了看待人和看待物体采用一样的视点,不代表你不会喜欢上一个人,更不代表你没有感情。”
“……”
“你这样的想法才最危险,太压抑情感容易疯掉的。”
“……我没有压抑。”千秋不悦道。
“我是认真在告诉你,也许爱上成银雀,对你而言并不是坏事。”
男人蓦地坐直了身体,朝他像招呼家犬一样地招了招手。丹龙歪着嘴角凑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