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他整个人已经鼓了起来,就差一个刺,往那一戳,然后他就能炸开。

而傅鹤轩的下一个动作就是那根刺。

当傅鹤轩头发上的水,滴落在阮琛面上时。傅鹤轩带着暖意的吻也落了下来,落在了阮琛睫毛扑朔的眼角。

那个位置,很亲密也很撩人。

“轰”一声炸来的阮琛,就像个被一个吻弄傻了的小傻子,呆愣愣地被傅鹤轩圈在怀里,连眼儿都不会眨了一样。

许久,阮琛面上的红晕都没有褪下去,他整个人傻乎乎地,被傅鹤轩牵着手来到更衣室。看着他家鹤轩换上衣服后,又被牵着回到了三楼的卧室。

全程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傻愣有多傻愣。这种样子的阮琛是傅鹤轩从没有见过的模样,就像是个可可爱爱,又迷迷糊糊的小跟屁虫一样。

“宝贝,回神了。”傅鹤轩手在阮琛眼前晃了晃,将这个心思神游到,不知道哪个爪哇国里去了的宝贝喊了回来。

理智与记忆甫一回来,阮琛以傅鹤轩从没有见过的高速度,猛地掀被子,钻了进去。

看着被窝里隆起来的这一块,傅鹤轩好笑地坐在了床沿。

“乖,把头露出来,别把自己闷着了。”傅鹤轩轻轻拍着那个隆起来的小山坡说道。

被窝里,阮琛藏在黑暗之中,他听着黑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整张脸刷地一下变得滚烫。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在火炉里,被架在高温上烘烤。

呜呜呜,鹤轩家的宝贝好委屈,好想出去。

阮琛现在那心情可委屈了。但拉不下面子,以及抱着鹌鹑心思,又哪里有什么厚脸皮能消磨的他,只能缩在被窝里,等待一个能下去的台阶。

对于自己家这个脸皮又薄,胆子又肥,脑袋瓜子又特别清奇的宝贝,傅鹤轩早就了解地颇为透彻。

他知道就这样哄着这个宝贝出来,没准哄上一晚上,这个喜欢当缩头小乌龟的宝贝,都不一定能探出个鼻孔来透透气。

但只要稍微带着一点粗暴地把被子直接掀开,这个别扭的家伙自然就乖乖探出脑袋了。

小脸上甚至会带着“你怎么不早点掀开被子,憋坏小宝贝了”的表情来。

“不出来,我可掀被子了。”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提示。

等了半分钟,确定提示到位后,傅鹤轩便准备掀被子。被子掀开,露出一个缩成球球的小可怜,整个人带着一点过高的热气。

“你,你怎么可以掀我被子。”阮琛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粗听含着一点点抱怨。细细去听,那就满满的都是“你怎么不早点掀”的委屈了。

对于这个脾气顶顶倔,但只要给个梯子就能放下一切心思“夯吃夯吃”顺着爬下来的宝贝,傅鹤轩只有依着顺着他,这一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