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琛有时候小心思就摆在面上,有时候却藏的挺好。起码这一次傅鹤轩就没想到,他以为的那张白纸早就因为他有了色彩。
而且,还挺丰富。
吹凉后的小馄饨带着一丝丝的热意进入口腔,然后在唇齿中留下肉质的娇嫩感,肉汁的鲜香和馅皮的嚼劲感后进入食管。
“好吃吗?”阮琛撑着脑袋看着傅鹤轩,得到傅鹤轩肯定的回答后,小家伙还颇有些调皮地说道。
“那肯定好吃的呀,经过我的吹凉和投喂呢。”
说罢,阮琛便低头不再看傅鹤轩的反应了,不是不想看,而是有些害羞。
他假装专注于吃馄饨,舀了一个又一个,直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才罢休。
傅鹤轩却面皮厚的很,他眼中只诧异了一瞬,便立马回道:“琛琛喂的比碗里的香。”
“你,你!那,那肯定是的。”阮琛本想说你脸皮太厚,这种特别调情的话都能说出口。但到了嘴边,阮琛反而改了口。
小家伙心里甜蜜蜜的。感觉自己就是个宝贝,放哪里哪里就变得很甜很好吃。
一碗超超超大碗的馄饨在两个人你一勺我一勺下很快就见了底,就连馄饨汤阮琛都没有放过,直接捧着碗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小家伙那梨花眼儿里又装满了对盛典的十足兴趣。
同阿婆道了谢后,阮琛便继续被傅鹤轩牵着逛起了盛典。两人沿着湖边走着,突然湖上的一盏亮光吸引了阮琛。
“那边亮着的,是一盏灯吗?”
“是河灯。许愿、祈福、祭祀都可以放的一种东西。最初灯盏为莲花状,后来样式便多了。”
对于河灯这种东西,傅鹤轩可以说是特别熟悉。每一次在战场上,只要碰上有水的地方,他就能看到有战士偷偷地扔下一盏灯。
他记得那场最激烈的索塔戈之战,地点是在荒漠。那里几乎全是黄土很难找到水。
但决赛的前一天,他们驾驶着机甲低空飞行的时候,却遇上了一个干涸的水坑。
他看见有个战士将水倒在了坑里,然后在那个黄土浑浊的水坑里放下了一盏河灯。
这种祈福,不是将命运交给上天。而是对自己的一种宣判,许愿过后,你要加倍的努力。
“前面大概有放河灯的地方,我们去放一盏?”傅鹤轩问道。
阮琛自然“嗯嗯”点头。
在湖边上游那桥下,便是放河灯的源头。阮琛在卖河灯的老伯那看了许久,最后挑了一盏猫样式的河灯。
傅鹤轩也选了一只猫。
河灯点燃前,需要在小纸条上写下愿望。阮琛神神秘秘地背过身子,抓起笔“刷刷”两下就将愿望写好了。
然后塞入了河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