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傅鹤轩便会将贪吃猪塞怀里揉着小肚子,揉上好一会儿才停下。
这时候远在寒阆的寒洵瑾同阮琛一样肚子吃得滚远圆,整个人正瘫倒在“王”的座椅上。
“主人,您已经是寒阆王……”
“要注意形象,不能像还是太子的时候一样,没个正形。”寒洵瑾截胡了夜墨将要说出口的话,整张脸上都透露着大写的不乐意。
“这不是没人吗,吃撑了还不能躺一会啊。”寒洵瑾盯着夜墨这张温和假面,简直恨得牙痒痒。
他这辈子发的第一个誓就是要把夜墨带在脸上的假面敲碎,可惜,进度为零。
夜墨手里拿着毯子,他也不同寒洵瑾多说些什么,上前将毯子盖在寒洵瑾身上。
“明天是登基大典,您要给先王磕上三个响头,到时候……”
夜墨将毯子盖在寒洵瑾身上后,后退三步垂手而立,继续恢复了一个仆人该有的样子。
“三个响头,还清一切。放心,不捣乱。”寒洵瑾把玩着手里的头发,透过指缝他似乎在看着什么。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东西怎么安置的。”寒洵瑾想起了那个一同被掳来,还没还回去的那个小东西,便问道。
说起萧肖,夜墨神色猛然一变,但这份波动转瞬即逝,很快他就又恢复成了温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夜墨回道:“关在了训练营里。”
夜墨口中的训练营是他曾经呆过最长也是最黑暗的地方,他在那里收获了友情,也在那里得到了背叛。
“夜墨。”听到训练营这个地方,寒洵瑾坐起,眼底的散漫与慵懒一瞬间消失。他认真地看着夜墨,面前这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似乎已经定格在这个模具里面。
“您有何吩咐。”夜墨弯腰,面上挂着最恰当的笑意,那是教科书级别的笑容,带着板正冰冷与疏离。
“下去吧。”寒洵瑾盯着夜墨面上纹丝不变的笑意,他眼里的认真似乎在一瞬间被冲垮,转瞬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疲惫。
他挥手让夜墨下去。
夜墨一直弯着腰,他一步一步后退着走出大殿。每一步都如同测量过一样,分毫不差。
夜墨走后,大殿门被带上。整个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寒洵瑾躺在他身下的王座上,头顶上,灯光刺眼。
寒洵瑾顺着指缝,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个七八岁时最美好的岁月里,他误闯了训练营。
那一天,正好是夜墨大闹训练营的一天。躲在门背后的寒洵瑾看到了夜墨一双如狼一样凶狠而不屈的眼神。
同现在这个眼神里只有温和的夜墨很不一样。
第64章 亏大发
第二天,是新寒阆王的登基大典。
活在老寒阆王阴影下的寒阆子民早早地就围在了登基大典游行时必定会经过的道路两边,等待着新王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