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平时给自己刷牙稍微再重一点的力道给傅鹤轩刷完牙后,阮琛拿着热毛巾,红着半边脸,闪躲着小视线将傅鹤轩的整张脸来了一个全方面的照顾。
洗漱环节在阮琛面红耳赤中很快完成,他拿小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小脸后便立马从机器人那儿端过小碗,用勺子挑了一点糊糊后轻拨开傅鹤轩合着的嘴皮子。
恢复了吞咽意识的傅鹤轩很好投喂,只要将沾了糊糊的小勺子凑到傅鹤轩嘴边,再稍稍伸进去一些便可以顺利地被吞下去。
阮琛每次喂傅鹤轩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刚捡到三花猫的时候,瘦巴巴地一小只浑身还湿漉漉的。他是靠着每天从自己的米饭里省下小半碗偷偷转运到自己的小屋子将生硬的米饭泡软了又弄得黏糊糊后拿手指头喂猫儿。
这般想着,阮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很少笑,就算是来到傅家后面上多了很多笑容,但他也很少笑出声。
清晨,在开早饭之前,傅家的人几乎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傅老爷子一如既往地在后院子里打着拳,那种柔软之中含着刚劲的拳风据说是古地球时期的太极,阴阳相调,刚柔并济。阮琛在第一天被傅老爷子拉着学过,可惜底盘不稳摇摇晃晃地就放弃了。
傅二叔则是坐在屋檐下的栏杆上,逗弄着鸟笼子里的鸟儿,那鸟儿毛色鲜艳,据说是个会饶舌的名贵种。不过阮琛至今只听过这鸟儿怪声喊:“救命,杀鸟了。”这一句。还是在三花儿走向它的时候突然发出来的。
贺书在后院子里拿着剪子挑着花,傅家后院子很大,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开着,名贵的常见的都有。贺书便是每天挑上最新鲜的剪下来,让佣人拿着给屋子里花瓶子里昨日的娇花都给换了。
而阮琛呢,便是在同所有人道了早安后,要么同贺书剪会儿花,要么就是瞧瞧鸟儿,或者就是被傅老爷子拉着蹲马步。但更多的时候,阮琛则是抱着自己的猫儿在院子边上开凿出来的小池子里玩猫。
傅家的建筑风格同阮琛之前见过的那些人家不同,没有金碧豪华的别墅,有的却是石桥流水屋檐子。听爷爷说过那叫做古地球时期的庭院风,是很久以前的旧文明。阮琛没有听过,但是却在看到傅家后院子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文明。
小池子开的很浅,现在只刚入秋,天还不太冷,阮琛坐在旁边特意放着的干净大石块上,手拨弄着池水。水很清澈,阮琛还捧起来闻过,有一种很甜的味道。
三花儿特别乖顺又粘人地在阮琛脚边转着圈圈,猫是最普通的猫,毛短也不怎么掉。它也特别省心地会自己给自己打理。以前在阮家吃着白米饭瘦巴巴的不怎么好看。现在虽然也没增到什么肥,但毛色却好看了很多。
“琛儿,来,陪爷爷打拳。”傅老爷子今天兴致又高了起来,他还就不信教不会乖孙孙打拳呢。拳风不行,动作行也是可以的。
“爷爷。”阮琛面上神情丰富了很多,他苦巴着脸松开揉猫的小爪子,迈着步子朝傅老爷子走去。他可记着呢,第一天扎马步可让他折腾的小腿肚酸疼。
傅老爷子呵呵笑着,他停下了动作。“诺加军训可苦着呢,到时候琛儿可不得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