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芳丽笔直起身,被迫后退的琴凳发出尖利的声音。
她冷笑着看了眼岑念后,视线回到诸宜身上,针尖对麦芒,毫不退让地说道:“这是你的新跟班?你眼光不大好,找个把自己衬托成村姑的跟班是最新流行吗?”
诸宜讽刺地笑道:“一个只差鼻环就能伪装黑水牛的人在开什么玩笑呢?”
肤色偏黑的傅芳丽一看就被戳了死穴,她被这句话气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诸宜没有恋战,拉着岑念就往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不忘扔下最后一句:“对了,虽然咱们不对头,但该夸的我得夸——你戴这对天鹅耳钉比我家保姆戴起来好看多了。”
诸宜前脚刚迈出琴房,后脚傅芳丽就气得取下耳钉朝她背影扔去。
镶着白钻的天鹅耳钉没砸上目标,飞出很远后无力地落到地上。
傅芳丽气得一巴掌拍到黑白双色的琴键上。
已经走出教学楼的诸宜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钢琴轰鸣,不屑地扬了扬眉毛:“气死她最好。”
虽然岑念没有询问,诸宜还是主动和她说道:“她是青山集团总裁的女儿,小心眼又拜金,我和她一直合不来,你也别和她来往,她嫉妒心强得要死,指不定会怎么欺负你。”
“知道了。”岑念说。
知道是知道,怎么做还是她的自由。
诸宜很满意她的回答,伸手把她挽得更紧了。
“以后我们中午都一起吃饭吧,我陪你在食堂吃。”诸宜说。
“好。”岑念说。
两人走进上课的第一教学楼后,正好遇见同样从外面回来的柯杰。
柯杰见了岑念,一脸惊喜,张开口似乎想要呼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