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炀接过毛巾简单地擦了擦脖子,随意扔到一旁,跳下擂台,边走边说:“那就等拍完。”
“.....是。”
这些年喻临谦身边的人换了没有五六次也有七八次,还不包括像陈焱这样连名分也没有只求一次机会的。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即便手段再好总会有那么几个自诩与众不同的人想抓牢这个优质二代。
但喻临谦从来不会有这种后顾之忧。除了本身不会藕断丝连断得干净外,默默在背后做了很多事情的戚炀也是关键。
嫉妒吗?愤怒吗?当然,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有时甚至恨不得直接冲到喻临谦面前干脆一把火同归于尽,骨灰混在一起缠缠绵绵再也不分开,多好。但不舍得,喻临谦皱个眉,他都心疼。
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去阻止的无力、痛苦,如果没有一个宣泄的口子,戚炀迟早会发疯,字面上意思的发疯。他嫉恨所有正大光明待在喻临谦身边耀武扬威的人,那些人有什么好的!满腹算计的他们怎么配站在那个位置上!怎么配用那肮脏的手去碰他!
看,上一个不就吓了一吓便屁滚尿流的跑了吗。
.......
戚炀换了身衣服坐上车,司机正要开车,右边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蹭”的窜上来。
路平刚准备坐下来,迎面就是发小冷冷的眼神。
“行行行,我忘了你身边只有你家谦大少能坐。”路平举手投降,身体一晃,在戚炀对面的位置坐下。
路平从一旁的小冰箱里随手拿了杯饮料,“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说:“那个姓何的回来了,你知道了吧。”说着瞥了他这个发小一眼:“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表示,这可不像你啊。”
以他的了解,戚炀早该有所动作才对,想当初,在知道何祺阳和喻临谦在一起后,戚炀简直就跟着了魔一样。路平感叹了一句,默默摇头。
路家和戚家贸易往来频繁,是长期合作伙伴。戚炀的母亲当初在戚家做家教时也曾当过路母的钢琴老师。只是没人会想到这个温婉如水的南方女人会遭遇世界上最悲惨的事。
后来,要不是有路家怜悯护着,在戚炀母亲抑郁自杀后,戚炀能不能健健康康长大还有待说。
因此路平也可以算是戚炀身上少数能说得上话的好兄弟。
戚炀翻看刚刚递来的文件,听到这头也不抬:“他掀不起什么大浪。”
在戚炀眼中,何祺阳对他的威胁还真比不上今晚那个小明星,只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不过他和喻临谦那段恋情也的确就像卡在戚炀喉咙里的小鱼刺,不去动它还好,一碰就隐隐作痛。
路平摸着下巴:“也是,那个...咳.....你家谦大少一看就不是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那个姓何的还做出那种事,喻临谦能原谅他我就改姓何。不过还是你牛,那招釜底抽薪厉害啊!”
戚炀冷冷道:“即使没有我,他也老实不了多久。”
“啧。不过,戚炀你有想过,如果那事被临谦知道了?那.....”路平顿了顿,犹豫之后还是开口。
戚炀看向车窗外快速后退的建筑物,闪烁的霓虹灯折射在窗户上,一道又一道,但再亮的灯光似乎也驱散不了戚炀眼底沉沉的黑色,只剩下打在脸上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