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说话了,脸色不太好,仍直直地看着我。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只有客厅的电视直播还在热闹。
“怎么了?”我关心道,“是、是哪里不舒服吗?”
“哥,可我还记着。”
“记着什么?”我已经喝多了,有点儿跟不上他。
“记着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啊?”我拧着眉头努力回想……当时自己的确错愕、不适,“我没啊,我,我有吗?”
我的头好晕……想不起来了,某些更细节的东西……
“你有。”他笃定地说,像在给我定罪,“你接受得了男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接受你?
为什么要接受你?
你是我弟弟啊。
“你,你在说什么?”我撑不住眼皮了,铺天盖地的醉意将我淹没。
这才多少瓶……不至于啊。
“哥,你为什么看不见我。”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96章
我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明明灭灭地旋转着……
我躺在床上。
“哥,你醒了?”
声音刺入耳朵,像一根银针,脑袋好痛……
“你…小衷,你怎么?”我想起身,却发现胳膊动不了。还以为是宿醉过后身体不听使唤,又试着活动双腿,可还是不行,好沉……
过了半晌,眩晕的大脑终于找回了知觉和平衡,我才发现自己被四肢大开地捆在了床上。
他想干什么?!
“放…放开我。”我奋力扭动身体,可手软脚软地使不上劲儿,像蜗牛似的软绵绵地蹭,没两下就累得喘气。
“哥,别挣扎了,手腕又会脱臼的。”陈衷这个小兔崽子正坐在床边,伸手要碰我的脸。
我本能地要逃,别过脸去,抻着脖子像在躲避蛇蝎。
“你想干什么?”我问他,暴脾气让我想问候他娘,可是理智让我憋住了。
我身处劣势。
他现在的行为又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我已经不能确定自己真的了解他了。
“不干什么。”他缩回了手,惨淡地勾起嘴角又落下,“就想这样多看看你。”
“用得着把我绑起来?”我挣了挣手腕上的皮质镣铐,“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脑又是一阵刺痛,我忍不住倒吸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