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向我,带起的风让我定在原地不敢呼吸。
他没用像训我时那样罚我,反而一把揽过我瑟缩的肩膀,紧紧抱住了,有力的手掌隔着单薄的上衣不停地碾过腰背皮肤,像在确认我是否会被他揉碎,散落如玫瑰。
“你去哪里了也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一身酒气,声音压得很低,绳索般再度捆住了我。
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腰都快被他握出淤青了,“小星……我没逃,你先放开我。”
他像没听见似的,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反而手臂收紧,更用力了。
我闷哼一声,因豢养而瘦弱的身子抵不住蛮力,连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好疼。
“松手,我喘不过气……”我锤打他的后腰,可拳头绵软无力,“小星,你要勒死我吗……我不走,不走了,你松开我,乖……”
他渐渐松了力气,像个死沉的大型犬,挂在我身上不下来。我又说了几句保证自己不走的话,才把他给哄好了。
“我哥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想让你离开我?”他哑着嗓子地问我。
我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随即移开目光,轻声说道:“都这个点儿了,你饿了吧,吃饭的时候再说。”
像是接受命运似的,他沉沉地眨了下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闷嗯了一声,说:“好。我……我把地上收拾一下。”
手下都被他支走了,被他二哥伤到的人也送去了医院,偌大的房间了只剩我们两人,和我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一样。
我冲了个澡,顶着毛巾来到厨房,陆麒星已经挽着袖子备好了食材。
晚餐的主菜是他爱吃的清汤炖羊排,小白菜加了许多,以冲淡羊肉的膻味,又填了一匝老家寄过来的宽粉,煮软之后特别劲道,是为数不多能被仙子接受的淀粉类食物。
我们没怎么说话,看似有条不紊、相敬如宾,其实是不约而同地努力装出正常伴侣的样子来给自己遮羞,可终究表现得生疏大过亲昵。
我们总是放肆亲昵,肌肤底下似乎埋着磁极,靠近一定距离就势必会相拥。
可现在,是害怕让我们装模作样。
怕太近了,会啪得一声撞在一起,碎裂在彼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