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集市市场协助管理人员,这个老人没有个体户证来这里买东西,经过我们劝阻,让他办理个体户证,但是这人……你看我们都有同事被打伤了,你看他走路一瘸一瘸的。”
在这些人颠倒黑白的时候,无人出头说一句反驳的话。
这让张高兴想起了大学里的一篇叫做《热风》的文章,是鲁树人先生写的,愿神州青年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份热,发一份光,那怕就只像萤火虫,也可以在黑夜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若没再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在内。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
今天,他张高兴要当这一萤火虫了。
“是这么回事吗?”此时公安同志问道。
“不是。”
张高兴站了出来。
这个即将爆发的野性时代,正是因为这围观的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使得八十年代初期的几年社会风气,不得不用极其严厉的严打手段来解决。
这毛病咋来的,就是给惯的。
跟惯子差不多,惯子如杀子。
张高兴不惯他们,而且还要管一管,这出手的家伙善良又颇有武力,张高兴正身边差安保人才,这人似乎不错,不能让这人被这些二流子给倒打一扒了。
那个大爷见张高兴出头了,也在蠢蠢欲动。
但是一个二流子那眼神狠狠地。
大爷立即不敢说话了。
想着自己手里赔了五十块,他想着是不是不说话。
张高兴对公安同志使出眼神,对方看到了那个人在意味深长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