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的事情,他只能老了,佝偻着身体,坐在坟头上叨叨。
那一叨叨啊,叨叨,人就更老了,有人开始就说自己迂了。
村头。
“麻秆,麻秆,你回来啦!”
“浑呐,我回来了,你不知道你那拄着拐杖的样子真丑。”
现在还没有二次发育。
未来张大浑,将是村里最高的人儿,哪怕后世营养跟上来了,张家河村都没有出现比张大浑高的人,他身高有一米九好几,基因变异太厉害了,后来他老了,驼了,加上脊椎的毛病,不再是村里最高大的人,他那简直成了一个行走的数字7,他张高兴都比他要高了。
“麻秆,你说啥,拄什么仗勒。”
“嘿嘿,没啥,你就当擀面杖听好了。”
这老小子一生干活都舍得吃苦,虽然那么高,但是下得去架子,以后他张高兴干事业,他十分愿意带着这浑。
这人高马大得往你身后一杵着,那一般人也得掂量着是不是这大个子的对手。
张高兴越走进村,熟悉的面孔越多了,那些前世逝去的面孔都鲜活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都还那么年轻,是那样的亲切,前世张家河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家家是两三层的楼房,家家都有电视冰箱……可是味道却不对了。
张老汉那时候发现自己村里的人他越来越不认识了,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那些年轻的后生大多出去打工了,他们带回了外地的媳妇,生完又出去了,生的娃娃带出去的不带出去,很多他都不认识,谁是谁家的,他搞不清楚了。
村里各户的交流也不像是从前了,很多人看见你特别是年轻的后生,就像是看陌生的人,一些后生喊着自己爷爷时候,他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娃娃,年轻人在外面五湖四海,圈子越来越大,但是家里的小圈子很多人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张高兴在村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那人一茬一茬,邻里的关系没见那么怪的,大家怎么突然就都不认识了呢!
有一天,他张老头突然明白了,是归属感,村中的后生对张家河村没有了那种极度强烈的归属感,他们都朝外面奔,往城市上买房,那里可以就业,就这么简单,如果张家河村,东杨县有大量的工厂,公司,年轻人还奔天南地北吗?
答案是大多数不会,离开故乡的土地,因为故乡的土地不能大有可为,所以,他张老汉这辈子决定打造东杨木雕产业,让年轻人可以不因为谋生就得离开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