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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嗯”,艾森笑了笑,也跟着躺下来,将半边身子压在唐岑身上:“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像什么吗?”

唐岑从被子里钻出头:“什么?”

“像生理期的女生,浑身不……”艾森还没说完,唐岑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脸上砸去。

用枕头堵住了艾森接下来要说的话,唐岑皱着眉道:“走开。”

艾森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唐岑那一下,顿时歇了调笑的心思:“生气了?”

“没有。”唐岑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你这么说也没错。”

艾森呆愣了两秒,才听唐岑继续说:“这跟女性的痛经一样,自己没有经历过就没法理解,没有体会过的人甚至会觉得正在忍受这些痛苦的人小题大做。”

除非真正经历过,否则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感同身受,唐岑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回到熟悉的国家,甚至只是短暂地停留在某个远离家乡的城市,早已愈合的伤口下,骨肉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些疼痛。这样的痛苦,艾森是不可能理解的。

艾森意识到唐岑想起了什么,却装作不经意地岔开了话题:“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

“因为以前的……一个同学。”唐岑迟疑了一下,用“同学”这个模糊的称谓带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