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唐岑打的不过是小剂量的镇定剂,以唐岑的身体状况最晚到第二天早晨就会醒来,但陆晟守了一上午,都没见唐岑有要苏醒的迹象。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又受了刺激,下午我再来看一次。”医生检查了一遍,最后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镇定剂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陆晟担心镇定剂会给唐岑的身体造成损伤,毕竟他对唐岑的病情并不了解,从管家那里得到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

医生轻轻摸了摸唐岑手腕上缠着的纱布,确认伤口没有崩开或是渗液之后才收回手:“正常来讲这个剂量不会造成损伤,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再观察。”

陆晟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但总归是有了结论。

在医院里守了唐岑那么多天,陆晟才发现他对唐岑的想法和过去几乎一无所知,却不管不顾地将他绑在了身边。

从管家无意间说漏嘴的话中,陆晟零零碎碎拼凑出唐岑过去的人生。他知道唐岑的病情并不是自己导致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唐松源身上,但唐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晟是这样想的,而唐岑的舅舅也是如此。

在唐岑还因镇定剂而昏睡的期间,唐岑的舅舅苏瑜清终于找上了门。

提心吊胆了一整天,陆晟几乎没有合过眼,医生走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撑着下巴打起了盹。当他的下巴不知第几次从手上滑下来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