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口癖+番外 童庭猫宴 1590 字 2024-03-15

温尔新微微歪着头:“如果我想讨好她的话,我第一句话就是想问问您大概几时死啊。”

温心瞪圆了眼,跑去跟温奶奶告状,可是温尔新已经趴在温勇的怀里,支使温故知给她滴眼药水,哭温心那些过分的行为。最后谁也不知道到底温尔新是不是真的说了这样的话。她仍然向温奶奶笑。

事后温故知说你恶不恶心啊,搞这种把戏。

温尔新问我们是什么寄人篱下的孤儿吗?

她将自己和弟弟摆的位置远远高于这个家庭,高于那个衰老的女人,采用着俯视的角度。

一切好的都被温勇当做愧疚和补偿堆叠到姐弟面前,过几年后,温尔新渐渐把自己包装起来,她忘掉了罗盘脸,开始当起缥缈的人,向温阿姨说我也希望故事赶紧结束这样似乎的话。

温阿姨看着渐渐浮现出的笑容,温柔地包裹着温尔新的眼睛和肌肤,直到面部的轮廓软了起来,突然有预感即将启程的讯号,于是又小声重复了一次故事赶紧结束的话。

温尔新之后的时间开始像玻璃碎成一块一块,每一块里都是她上下左右的脸。

一块出现她与阿元,阿元正以倾身的姿态展示个人的亲近,一会是对温尔新本人的好感,一会是因为几次遇到前女友后萌发的感伤安慰,她扶着吉他念念叨叨在某一天两人关系变成相同磁极而产生永不合拢的排斥,越是接近,越是屡次三番不受控制被重压心脏。为了避免心脏爆裂,只能重新回到货架上继续等待,那时她看到前女友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现在呢?她好像还想和你在一起。”温尔新指着被拒绝而离开的影子。

阿元茫然地摇摇头,但一直很认真地看着影子,最后变得和玻璃上的湿气一样。

另一块奏着可喜的音乐,像是温阿姨每次努力欣喜给温尔新的喜报,喜报里藏着温阿姨的小动作,抚着曾经如鼓的肚子告诉温尔新:“我每次见到你爸爸,都觉得很害怕。”

温尔新盯着她紧张并腿的动作,抬手摸了摸阿姨的头发。

然而这块玻璃一脚被温勇踩碎,在偶然发现温尔新与温阿姨日渐亲近起来后,他便敏感得如草原鬣狗,紧紧护卫着心爱女儿不被厌恶的女人所纠缠,与温心一脉相承的认为温阿姨并没有任何出门的必要,在他看来,温阿姨与温尔新交流像是她利用着家里无人看管的时机,纠缠温尔新。

他向温阿姨大吼,不断地训斥她要识相,温阿姨低着头,匆匆回了房间躲避,温勇第二天打了电话让温尔新过来,在客厅里将温阿姨的面子摔在地上,发出比昨天还要生猛的怒火,裹着烧铅烫掉属于温阿姨一张委屈的面皮,温勇很高兴地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人除了哭泣无法再做什么,当他的母亲不在时,他就是这个家庭随时随地发号施令有着话语权的人,妻子只能捂面痛哭,女儿只能在他的保护下沉默。

他摆摆手,疲惫极了,让温阿姨赶紧走开消失,最后和蔼地招手,让温尔新随他上楼,像往常一样,当他一个父亲体贴的小棉袄。

温尔新捡起温阿姨受伤的面子,拍了拍灰,给她重新戴上,温阿姨感到了好些,可惜最大的不幸就是她不得不试着一个人去诊所,她结束谈话后不会在打开门后看见温尔新坐那翻阅杂志,她一边愁眉苦脸一边又惊喜温尔新每天都会来陪温勇,最终还是撑破了温勇虚假的虎威威,鼓起勇气和温尔新营造一个秘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