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希望,这辈子没有遇见这个人就好了。
时光倒流,她会唱一辈子,她会将送到后台的花轻蔑地扔出去。随后提着裙角,去喝酒,去做任何事。
奉先生拍了拍温故知的背,温故知突然抬起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拐走的事。
“有个女人,她问我要不要和她走。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走了,我妈妈在身后追,那个女人就回过头等着我妈妈来。她就是那个怪物,她警告我们,时间到了。”
“然后呢?”
奉先生出声。
“然后——”温故知眯起眼,随后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我妈妈没多久就自杀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如同奢侈品,而孩子们的时间,似乎也随着她一起只有短短的十二年。
她要回去,回到那个舞台后台,轻蔑地将花扔出去——她也扔出去她的孩子,有两朵花是温尔新、温故知短小稚嫩的时间,也一同消失了。
“所以我妈妈决定自杀。那个怪物不会要一具尸体的。”
临走前,温尔新似乎看到了她想要做什么,因此她就将温故知交给了温尔新。
温尔新站在院子里,那些人将温妈妈的尸体抬了出去,她说还是温的。人活着就有体温。
可是别的人都说你错了。那不是活人的温度,你妈妈已经死了。
温尔新一直没说话,最后温故知醒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时,温尔新看着他,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嫉妒,她大声地朝温故知喊:“妈妈死了!”
温故知愣了几秒,摁倒温尔新,两个人打了一架,他在温尔新的脖侧留下一道消不掉的疤。
“那她呢?”
温尔新必有计较,温故知却很不开心地说你在床上提别的女人干吗?
奉先生听不到:“给你开瓢了?”
温故知嘀嘀咕咕,奉先生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温尔新企图废了温故知。
奉先生大笑几声,握住温故知的性器,他也曾经差点废掉温故知,有时挺怀念温故知害怕尖叫的模样。
温故知抽身埋进被窝里,夹着腿护得严严实实的。
从那以后——
可怜的他们被迫遗传到一种缺失,这种缺失许多人都有,温尔新喜欢一种仪式,仪式用来折磨一种目的,温故知喜欢口唇的餍足,餍足用来填满胃袋和思维,像汽水、烟、酒刺激而获得快感。
第59章
温故知猛地醒了,觉得喉咙渴,但不想爬起来,过会觉得脸上痒,但也不想花上一秒的时间把眼泪擦了。他趴在有些湿的枕头上,探出一脚往身后挪去,在床的另一半,原本属于奉先生的温度倒是只剩下棉质床单质感,一点也不剩睡过的痕迹。
温故知嘶了一声,没趣味地快速缩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