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依然爱着温勇,称呼为阿勇。
温勇迫不得已,谁能战胜迫不得已,那就是勇士。王子中允许痛苦、忧郁。相反忧郁会更受欢迎。只要忧郁就好,因为忧郁的原因一定是爱。
既然是爱——那么故事的性质依旧没变。
因此阿元的痛苦流泪在于——这依然是一件令人痛心,值得纪念的爱情故事。
阿元懂吗?
温尔新看着陪自己站在柜台前的人,问:“阿元,你为什么觉得我好?”
阿元问:“为什么不好?你很好啊。”她有些脸红,但是配上哭肿的眼睛,就有些滑稽。
她还认真涂了口红,小心翼翼地不擦过边界,有种一本正经地收敛。
“你说我好,那我就买这两支口红吧。”
“送人吗?”
温尔新笑:“嗯,送人。”
送两个人。
阿元认为温尔新是因为本身就很善良,温尔新听她夸,没有反驳,称赞是唯一可以毫无负担地收下的礼物。
哪怕是不相称的。
一支口红给怀孕的小姑娘,一支口红给朴素的温阿姨。
“给我的吗?”小姑娘捧着肚子,敏感地问:“你为什么要送我?”
“你猜吧。”
小姑娘疑惑不已,但还是转出了膏体,在手背上试色,水盈盈的红,桃肉般的甜,小姑娘让温尔新看着四周,熟练地抹在唇上。
“好看吗?”她问温尔新。
“好看。”
奇怪呀,应当给丈夫看,并且撒娇给他看。
“这样呢?”小姑娘又涂了一层。
温尔新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说这样好。
小姑娘尴尬起来,“我没洗头。”
温尔新没怎么在意,但小姑娘突然忍受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她说她的头发油得一缕一缕的,衣服是难看的防辐射孕妇衣,无论如何也穿不进原来的鞋子,每天都要忍受身体上奇怪的动静……
像哭了一场大雨,因为听见门口的动静,又赶快如惊弓之鸟,抹了眼泪,快速抽了几张餐巾纸擦嘴,擦手背。
但不过是窗没关紧。
小姑娘一下泄了气,由里到外,疲惫不堪的模样,眼泪没力气留流了。她想自己以前多漂亮,梳着干净的头发,还有一柜子玩玩弄弄的口红,涂自己的唇,涂她的唇。
大家都说小姑娘小巧,开玩笑似地握住她的双足,挠挠脚心说:“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