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口癖+番外 童庭猫宴 1588 字 2024-03-15

温故知穿了一件黑色樱桃的毛衣,和温尔新蹲在明月照我渠边上,准备点燃一只兔烟花。

照片外是温妈妈和温勇。

温尔新翻了几张,说:“您不能看了。”

她抽了几张餐巾纸给温阿姨擦眼泪,温阿姨说谢谢。

“我该走了。爸爸吹着风睡着了,您记得去看看。”

温阿姨愣愣地点头,直僵地是坐在椅子上看花,后来冷了,有些寂寞地收拾了茶具,忽然发现温尔新只喝了一小口,最后将茶都倒了,扔掉剩余的茶叶时,温阿姨想多浪费啊,不应该

她抱着这个想法,捧着相册徘徊在书房门口,终于下定决心进入这个令她害怕,不适的地方。

温阿姨低着头将相册放到桌上,忍不住抬头看了几眼睡在椅子上的温勇。

她以为那是具“尸体”,是很冰冷的石膏像,也可能是坚硬的冰冷的花岗岩,是不近人情的东西。就像温奶奶。

温阿姨惧怕这些,她没有关上窗,也没有觉得应该拿一条毛毯,但临走前她看到了留声机没有收起来的唱片。

温阿姨知道这张唱片,那传来温妈妈的温柔的歌声,她抿了抿唇,趁着温勇在睡觉拿走了唱片。

她也有留声机,藏在房间里。她也有一张温妈妈的唱片,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谁也不在,他们都不在,她就偷偷拿出来听上一会,再原样藏起来,打扫的保姆都不知道。

她一藏就藏了好多年。

为什么买,为什么听,又为什么要藏起来,比如现在为什么要拿走温勇的唱片。

温阿姨不知道,她总是混混沌沌不清楚。

她在房间里偷偷的听,很久没听了。

这些爱情啊,这些伤心啊,这些说不清的歌词,只听到第一句就有些要哭的意思,听了一首再也不敢听,温阿姨又藏了起来,而后看着窗发呆,她意识到时间流走,也意识到想要做一件。

她要给温尔新打电话,将温尔新当做倾诉的对象。

第46章

做噩梦了,区别在于这个噩梦重不重要。

温阿姨却觉得噩梦之所以被称为噩梦,来源于它巨大的破坏力,她感到血液倒流,身体内的细胞被不断地杀死,它还很聪明地切断了会发出悲鸣的喉咙,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手法老道的刽子手,神情冷漠,它什么都有,唯独舍弃了同理心,因为这阻碍了行刑时要保持的冷静。

我这个年纪的人为什么还会做噩梦呢?

噩梦是小孩子还拥有脆弱的心灵时才会出现的现象,温阿姨是成年人了,她的父母告诉她,成年代表着服从与责任,服从世界规则,首先要服从,只有服从才会相应地长出完美的责任心。

当她能听懂人言后,父母说:“你应该听从长辈的教导。”

温阿姨回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