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宠爱他了。”
被这么说,温勇脸上有些尴尬,“你啊你……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哪个孩子不爱?”
温尔新没有反应,温勇有些失望,一个人坐在书房中,有些要跟女儿置气的样子。
在她离开的时候,温阿姨刚陪同小姑娘做完产检回来,小姑娘肚子里是宝贵的下一代,是最受宠爱的温心的孩子,因此待遇上来讲是最高级别的,出行都有专人接送。
做完检查的小姑娘神色恹恹,温尔新来的几次都没怎么见到她,但从厨房日益频繁地开火和喂养,也不知道是胎儿过大还是别的什么,补得多,却将母体的营养都消耗殆尽一般。
小姑娘看到温尔新就掉了眼泪,可能是她有姐姐这样的名头,又是排行最大的,不管性格如何,也是适合扑进怀中哭一场的存在。
她怀孕了,孕吐和日渐浮肿累赘的身体始终是压迫在心脏上造成呼吸困难的凶手。温阿姨手脚不知往哪边放,就看到自己的儿媳扑进了温尔新的怀里。
她扶着小姑娘的背劝人放开,说温尔新要走了。
小姑娘摇头,温尔新就说没事,她让人抱着哭了一会。
她拍拍小姑娘的头,像是安抚,又看向温阿姨,温阿姨受宠若惊,仿佛有了被重视之感,温阿姨说检查出来还好,只是医生建议可以稍微减补一点,适当运动。
但是她说完话,舌头有些臆想的苦味——无论是否是权威正确的建议,运动这种兴许还会伤害到胎儿的事是不会通过温奶奶这位当家人的。
温阿姨看着哭得伤心的小姑娘,年纪大了,竟然产生了与年轻女孩一样的委屈,她立马让自己不要想了。
小姑娘抓紧温尔新,温阿姨简单地说生下来一切就好了。
但是在夏天还没来的时候,小姑娘十分乐观地说生下来就好了。她还是孕育着喜欢的人的孩子的甜蜜的妻子,现在她猛地抬起头,刘海像海里的海藻,瞪着一切使她生气的东西。
温阿姨想带她上楼休息,温顺的小姑娘突然用力地拍开她的手,“你假好心什么!”
她自己一个人跑上了楼。
温阿姨收回手,感到无所适从,她瞥见温尔新的眼睛,那天温尔新提议的温柔的话又想了起来。但是她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跟温尔新说,匆匆追着小姑娘上了楼。
晚上阿元刚念了第一句,这句话与前面温妈妈有感而发的文字不一样,短短的一句,略过了所有她期望看到的,觉得温妈妈应该要写的在城怀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