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珏苦着脸伏在他膝上。
“啪啪啪——”
一连三巴掌打在齐珏屁股上,齐珏怔了一会,疼痛才席卷而来。
“疼!好疼!”
陈景逸没管他呼痛求饶,一刻不停,手掌打得发麻才换了种方式。
地点也从沙发转移到卧室。
胡闹了一个下午,齐珏被折腾得迷迷糊糊还在问:“这算不算一件让你高兴的事?”
陈景逸笑道:“这是还账,不算。”
齐珏气得昏了过去。
秋后算账,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世界上最可怕的对手
晚上,陈景逸做了两碗打卤面,摇醒昏睡过去的齐珏。
然后,各种意义上,喂饱了他。
早上起来,天气有些阴沉,小北风刮得窗户当当作响。
陈景逸将锅里的煎饼铲出来,切了两片柠檬,兑了杯温水冲泡。
吃罢早饭,突然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神经长时间紧绷突然放松下来的正常反应。
戳开手机买了几本备忘录里记录的书,又查看了近几个月的账单,瞅了瞅余额,脑子里过了几遍数字。
不知道齐珏母亲和大哥会如何出招,必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陈景逸假设了他们可能的几种举措,抽丝剥茧勾画对应反应方式,自个儿思维交锋,玩得不亦乐乎。
胸有成竹地结束了颅腔内世界上最优秀的编剧都要拍案叫绝的“俏儿郎智斗丈母娘”大型都市家庭情感大戏。
收拾完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陈景逸捡起角落里的哑铃,还没举两下,门铃突然响了。
最近也没在网上买什么呀?陈景逸边向门口走边读取记忆确定。
门打开,陈景逸平视的目光范围里空无一物。
关门的动作随着目光的下移而顿住。
一个背着书包还没到陈景逸胸口的大男孩拉着一个肉嘟嘟刚过陈景逸膝盖的孩子。
沉默了几秒。
“你们...迷路了?”陈景逸问。
齐小天仰着头看陈景逸,“我们来找小叔叔。”
陈景逸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打开门请两个小孩进去,“你们小叔叔还在睡觉。”
齐小天一声不吭地拽着糖堆朝卧室的方向走过去,直到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齐珏,陈景逸才感受到他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糖堆鞋都没脱,直接往床上爬,奈何床太高,使了半天劲也只是原地窜窜。
“小叔叔——”糖堆换了方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