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温不火过去,错失良机,怕是很难达到陈景逸的期许。齐珏心里清楚明白,可他开不了口,就像当时无意间听到母亲和大哥谈话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也只是灰溜溜地摔门而去,连一句怒吼都没留下。
他被听话这个优点绑缚得动弹不得,早都忘了还有另一个“我不愿意”的选项。其实,对于大部分的事情,齐珏都觉得无可无不可,做了他未必会高兴,却也不见得一定不高兴,只要有人高兴就行。
可是陈景逸,也能要不要都行吗?
齐珏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抬头看黑漆漆的天空,脑子里乱糟糟的,挖空心思想了许久,想得头都疼了,最后烦得直接看破红尘。
只要我拖得够久,事情就能自己解决。
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齐珏坐起身,手机在指尖翻了个过,“陈景逸啊陈景逸...”
念叨了两遍名字,齐珏的三千烦恼又从暗处滋生。
“真是个混蛋。”
陈景逸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继续他做了一半的演算。
不过又过了一个月,陈景逸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就黄了大半。
午饭过后,忙活着修剪枯叶的陈景逸,听到身后久违的电话铃声。
“景逸,是我。”
陈景逸笑了两声,“还活着呢。”
那边的钟观止也忍不住笑了,“九死一生,算是熬过来了。”
陈景逸手机开外放,呱唧呱唧给他认真地鼓鼓掌。
钟观止被逗得又觉好笑又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也戳他一下,“啧,我可听说,某人勾得齐家二少放弃荣华富贵私奔到乡下。”
陈景逸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会这么传,笑了一会即刻反唇相讥,“比不得捅了周大少一刀还能活下来的人本事大。”
“操!”钟观止败下阵来。
休养生息一分钟,钟观止又卷土重来,“听说齐二少回来了。”
“嗯。我让他回去的。”
钟观止疑道:“你这什么意思?你们俩...”
陈景逸笑,“不急。”
钟观止默默地同情齐二少两秒,转移了话题,“约吗?咱Z站上可一堆嗷嗷待哺的粉丝老爷们。”
陈景逸叹了口气,“你我多日无消息,爬墙者甚多。”
“唉。”
☆、来啊互相伤害啊
于浩腆笑着瞧门里的齐珏,齐珏关门的动作被于浩阻止,“别别别——”
齐珏哼了一声,转身朝屋里走,也没管身后的于浩。
于浩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过来在齐珏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