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齐总年少有为,齐二少却十足纨绔,我昨天还瞧见他车上坐了个男人,有钱人的世界可真是污糟...
...
他们说,我早就知道他肯定坚持不了几天。
齐珏无数次想冲出去,又无数次忍住了。
他们说的没错,那个案子齐珏拼尽全力,撇开面子虚心求教,最后还是被一个同事把方案改了大半才最终呈现出一个好的结果。
他那时就知道,他被他的家庭、被这个世界养废了。
那些周围人的话语将他好不容易升起的微弱的斗志一点点磨灭了。
后来,他仓皇逃离这里,去了于浩家公司,准备安心当个废物。
谁曾想竟会遇到了陈景逸。
齐珏突然有点佩服陈景逸,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狠得下心也拿得出行动,不像自己,总是随波逐流。
皱眉喝完半杯咖啡,齐珏将快要撑破他脑容量的这些思绪甩开,戳开手机玩了一上午的游戏。
吃罢午饭,躲到齐璟办公室里的隔间躲懒。昏昏沉沉睡到被齐璟叫醒,齐珏才揉着眼起身,“几点了?”
齐璟把一旁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拉开窗帘。
落日的余晖刺得齐珏眼睛生疼。
约了于浩贺绍祺,齐珏早早坐在包厢里等着,叫了几个新来的男孩作陪,随手拉了一个抱在怀里。
含着一口酒贴到男孩嘴唇上的时候,齐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岛上,和别人亲吻之后被陈景逸强行要求刷牙,顿时就有些意兴阑珊,敷衍地亲了两口,也就作罢了。
于浩和贺绍祺来的时候,齐珏身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
于浩挤着在齐珏身边坐下,开了瓶酒跟他一块喝起来,随口说了几句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八卦,无外乎谁又包养个小明星,哪家小三要上位却被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夫妇俩联手坑了一把,没过一会贺绍祺也拎着酒瓶加入,讨论着过几天去哪玩,哪里新开了个赛车俱乐部挺有意思。
一切,就像从前一样。
直至齐珏揽着那个男孩开了房,上了床。
过程平淡如水,草草了事,索然无味。
也还是有些事变了的。
朝九晚五,天天去公司报到。隔三差五陪陪未婚妻,买点小礼物。下班之后也不出去鬼混了,天天缩在屋里打游戏。
齐珏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完全避开了从前齐母金兰骂他的几个点,听话的让人...害怕。
金兰端着一个果盘,敲开了齐珏的房门。
游戏激烈的音效声吵得金兰皱眉,当看到窝在齐珏怀里盯着屏幕的糖堆时,还是忍不住开口念叨:“你这什么样子,天天打游戏,不怕带坏你两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