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氛围就不如原先那般虚假的热烈,没聊几句,就准备散了。
陈景逸和李程文落在后面,李程文抬头拍了拍陈景逸的肩膀,心里转了几转才开口:“景逸,你谈了朋友我很高兴,可是我觉得他…”
陈景逸退开一步,离开了点距离看他,随后轻笑出声,“学长,你从前知道我喜欢你的吧。”
肯定句的语气令李程文呆立当场。
齐珏靠在车旁,远远地看着陈景逸和李程文,扫了另一个角落里站立在车的女人一眼,齐珏撇撇嘴,打开车门坐到车里。
陈景逸脸色平静地坐上车,齐珏没吭声,风驰电掣开回了住处。
“你,坐这。”齐珏指了指他搁在沙发前的脚凳。
陈景逸抽了一张纸擦干净额头的汗,才依言坐下。
齐珏拿了一个冰棒在沙发上坐下,捏着冰棒在陈景逸脸上拍了拍,“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景逸被冰的一激灵,干脆扭头咬了一口,含糊道:“说什么?”
齐珏也拿过来啃一口,随即快如闪电地将剩下的从陈景逸领口塞了进去,另一只手将下滑的冰棒隔着衬衫按在陈景逸的胸口。
陈景逸被冰的一哆嗦,脸上却带了笑,一字一顿地冲着使坏的齐珏说道:“你真想知道?”
齐珏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后撤的手却被陈景逸按住,本就没剩多少的冰棒在胸膛和手掌的炙烤下慢慢融化。
齐珏也被陈景逸亲得晕头转向。
陈景逸放开齐珏的手,一把扯开了衬衫,四溅的纽扣有一颗崩在齐珏身上,换来一声痛呼。
指了指自己沾满融化的冰棒水的上半身,陈景逸笑着捏着齐珏的后颈靠上来,“舔干净,我就告诉你。”
齐珏一把将他推开,羞恼得脸上都快红炸了,“做梦吧你!”
陈景逸脱掉衬衫,“我从不做梦。”
...
突然惊醒,陈景逸盯着窗边地板上夕阳的余晖,三五个呼吸后才慢慢起身。
低头摸摸被欺负得眼角微红还在沉沉睡着的齐珏,陈景逸调高空调的温度,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随手拿了一瓶齐珏的藏酒,陈景逸拎了个椅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坐下。
他第一次见李程文,是进入大学的第一天。他去的很晚,学院迎新的桌子都要撤了。
李程文正跟旁边的同学聊天,看见他的时候明显的愣了愣。
“同学你叫什么?”
陈景逸记得这是李程文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也知道李程文为什么会愣住,因为彼时的他在工地里做了两个多月的工晒得黑黢黢的,与周围这些细皮嫩肉一脸天真的新生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