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时分,宴会开始了。台上的表演一直不间断,就是迟迟不见那个彩三儿。这期间关祺起身去给四姨太敬了一杯酒,寒暄了几句。她回到座位上就再也没有起身过。有不少阔少纷纷过来给她敬酒,她也是爱答不理的。陆语迟就一直在后面站着,看着过往的宾客。
终于一阵响锣过后,有一个裹着彩色披风的人,翻了一个跟斗上了台。柳重山转头对陆语迟说:“就是他!”
陆语迟向台上张望,见一个个子不高的人,穿着一身彩衣,抖着披风上台。自打他上台了,台下也跟着热闹起来,宾客频频叫好鼓掌。只见他表演了金线搭桥、口内喷火、大海碗、吞宝剑等几个戏法儿后,捡了地上的彩头,彩三儿鞠躬下台。
关祺站起身,招呼陆语迟:“走吧!去后台!”他们就跟着关祺一路往后台走。
快手三儿
到了后台,下人们看见关大小姐进来纷纷问好行礼。
关祺看见彩三儿在后台收拾着自己的家伙事儿,走上前假意奉承,“先生可真厉害,表演得真是精彩!”
彩三儿虽然不认识关祺,但见下人都冲着她点头哈腰。他是个老江湖了,自然看得出这肯定是个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他赶忙点头示意:“小姐过奖了,我彩三儿就是指着这点儿手艺吃饭!”他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神情中透着一股贼眉鼠眼的劲儿。
关祺接着套近乎,“刚才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这还没看够呢,你这就下台了!”关祺边说着话,边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叠钱,放在了彩三儿边上的桌子上。
彩三儿看见钱立马来了精神,谄媚的劲儿更盛了,“小姐喜欢,我再给您来一个就是了!”
陆语迟见他呲咪呲咪地对着关祺笑,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市井流氓。
彩三儿用力挥动了一下披风,就见那个披风在三个人的上空悬浮着抖了一圈。他和关祺都抬头望着上面,这斗篷上色彩斑斓,关祺看得格外入神。彩三儿抖着抖他的斗篷绕着关祺走了一圈。转眼,就变出来一只鸽子托放在关祺的手上了。
关祺托着鸽子,笑呵呵地说:“真是太厉害了!”
“这都是小把戏,让小姐看个新鲜!”彩三儿说得有几分得意。
二人继续寒暄着,陆语迟看着关祺,见她笑起来越发的明艳动人,不由地看出了神。就在晃神见,他突然发现关祺颈上的翡翠项链不见了!
“关祺,你的项链呢?”
关祺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刚想提醒他要叫小姐,可听完他的话上手摸了一把脖子。果然!项链不见了!
关祺和陆语迟对视一眼,瞬间懵了,“怎么不见了?丢哪了?”
就在他俩困惑的时候,彩三儿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头,准备要走了。
柳重山大喝一声:“站住!”
彩三儿顿了一下,也没有反应。
关祺和陆语迟看看彩三儿,又转头看柳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