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柳清宵已经端了个锅出来放在餐桌上:“那也太晚了,晚饭吃太晚对胃不好。”
他擦了擦手,对江重行笑笑:“手艺不太好,将就着吃吧。”
江重行去厨房拿了两个碗来:“一起吃。”
柳清宵欣然应允,伸手到自己的后腰去解围裙,却被江重行一把拽过来,按在大腿上亲了一下脸蛋。
“怎么了?”柳清宵被他亲得一愣。
“这条围裙很好看,”江重行的手在他的后腰上来回摩挲,上瘾似的在他的耳边又亲了一下,“衬得你腰特别细。”
柳清宵从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他伸手推了推江重行:“放手,我饿了。”
江重行松了手,他飞快地从他腿上逃开,解下围裙,揉成一团,像扔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扔到一边。
他确实是不擅厨艺,所以干脆炖了一锅骨头汤,准备了点菜让江重行涮着吃吃就完事了。
吃完饭,江重行去刷碗,柳清宵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江重行就穿着不久前还穿在他身上的围裙,站在水槽前,一只手里拿着抹布,另一只手里拿着碗,低着头,认真得像是在批阅文件,顶灯落下来给他镀了一层柔光,显得他向来冷峻的眉眼温柔了不少。
或许是此时气氛太好,鬼使神差地,柳清宵开口叫了他一声:“江重行。”
“嗯?”江重行擦干净一只碗上的水渍,抬头看他。
“我有α型免疫综合征。”柳清宵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哐啷”一声,江重行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愣愣地看着柳清宵,似乎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喉结滚了滚,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说什么?”
片刻后,柳清宵拿了一个文件袋下来,将里面的诊断报告单抽出来递给了江重行。
“这就是几年前你陪我去医院那次,我拿到的诊断报告单。”
也许是因为保存得很好,纸张只是微微发皱,他接过来,看到上面α免疫综合征的诊断结果的时候,他的手撑住额头,眉宇间满是痛惜之色,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的,你应该告诉我的……”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柳清宵对标记是如此排斥了,甚至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都会拒绝江重行的标记。
柳清宵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指捏了捏他的后颈,语气轻松:“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这病又没有特效药,只能多一个人跟着我担惊受怕,怕我一不小心就死了。”
“柳清宵!”江重行语气里带了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