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去,那我只好天天来骚扰你了。”江重行笑吟吟地摊了摊手。
“你!”柳清宵气呼呼地瞪着他,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怎么去?”
江重行开了车,他早就拿到了驾照,车龄一年,但技术已经相当不错了。他在车上备了点食物和饮料,因为他一画就是一下午,通常会饿。他写生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处野滩,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他背着画板,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地,回头问问柳清宵:“可以吗?”
“这是你要画的,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柳清宵跑了两步追上江重行,在他身边坐下。
江重行看他神情平静,估计暂时不会想把自己推进海里,才放心地把工具拿出来画画。
柳清宵坐在他身边玩手机。初秋的海风还不算太大,他们又在一个背风处,柳清宵只觉得浑身都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也许是身边Alpha的气味太好闻,他竟然不自觉地靠着江重行打起盹来。
江重行感觉到了压在他左臂的重量,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他靠得舒服一点。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越发显得他肤若凝脂。江重行突然很想感受一把他的皮肤是什么质感,他想干就干了,放下铅笔,捏了捏柳清宵的脸。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柳清宵。
Omega的皮肤一般都白皙细腻,捏起来手感像一块嫩豆腐。江重行捏了一把,有点心虚地松开手接着画画。
柳清宵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他一边揉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问:“有水吗?”
江重行拿铅笔的手抖了抖,他闷声说:“车上有,钥匙给你。”
柳清宵拿了钥匙走,拿回来一瓶水和一瓶白桃汁,问他:“你要哪瓶?”
江重行拿过那瓶白桃汁,拧开盖子后递给了他,自己拿走了那瓶水。
柳清宵喝了一口白桃汁,嗤笑一声:“我还用得着你帮我拧瓶盖。”
“我这叫有绅士风度。”江重行灌了一大口水。
“行了,”柳清宵拧上瓶盖,在他身边坐下,“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想干嘛?”
“我问你,”江重行放下水瓶,“你有这么烦我吗?”
“怎么?”柳清宵不解。
“去年暑假,我经常约你,但你从来都不答应我,联系方式也没有给我,”江重行差点扳着指头数了,“你也没说你来干嘛,连哪个学校的都不告诉我,今天见了我还要赶我走。”
柳清宵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没给,但你也没问啊。”
江重行眼睛一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你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我怎么敢?你要是不给我也就算了,万一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柳清宵有些诧异。
你不是,江重行看着他想,是我太害怕。但,到底害怕什么呢?他也没有多想,伸手去撸了一把柳清宵的头发,笑得特别欠揍:“谁知道呢?你那会儿,娇弱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我跟你说话声音都不敢大,生怕把你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