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瞧见杨乔海讶异的眼神，一脸骄傲，他说情话也是可以的嘛，然后轻扬着头等杨乔海表扬。

离开电玩城门口，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杨乔海极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抽到我。”

今年春节在一月底，过完元旦他们继续上了一段时间课才放寒假。往年杨乔海寒暑假都会回B市，但高三寒假只放十天，来回太麻烦，杨乔海打电话回去说了声，除夕前一天去了外婆外公家。

年夜饭的时候外婆又问起杨乔海的“女朋友”，问他什么时候带回来，乔酲吃惊：“你谈恋爱了？高三谈恋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婆打断：“高三谈恋爱了，又不是成绩下降了。”乔酲只好讪讪闭嘴。

杨乔海还没开口，外公便说：“哎呀你个老婆子天天想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担心人跑了吗？”

杨乔海没想到年夜饭的话题会扯到他“女朋友”身上，结束话题道：“现在带回来不是让人紧张么，怎么都要高考后吧。”又扯起另外的话题将话头从他身上移开。

吃完饭杨乔海和万里视频，旁边坐着旺财，旺财显然很想出去撒欢，但被主人抱着，只能乖乖地坐在这对着手机屏幕伸舌头，倒是万里看不下去了：“你把旺财放走吧，它眼神都飘到窗外去了。”

旺财被放开立马跑出门外，杨乔海便躺到了床上，盯着屏幕对面的人仔细地瞧，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万里被他看得害臊，眼神都不敢和他对视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杨乔海轻笑：“想我了？”

杨乔海本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没想到万里别扭了一会，小声地“嗯”了一声。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去。

“初三或者初四就回去了。”

万里惊讶：“这么快？你不多陪你外公外婆两天吗？”

“因为会想你。”

万里脸红红地不说话了。

之后他们一直聊到零点过年，万里中途困得不行，杨乔海劝他去睡他也不肯，撑到十二点一过，打起精神兴冲冲地跟杨乔海说新年快乐，等到杨乔海在一片鞭炮声中跟他说了新年快乐他扬起一个笑，才肯躺上床去睡觉。

万里甜滋滋地想，无论是新历还是农历，他都是第一个跟杨乔海说新年快乐的人，也是第一个听杨乔海说新年快乐的人。

虽然杨乔海回来得早，但万里却还要到处拜年，和杨乔海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天，然后就开学了。

不过开学了也算是能呆在一起，万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