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杨乔海很熟？”等人离开了后方其然问了一句。杨乔海虽然跟喻柠同在重点班，样貌也出众，但在学校里出名的方式却和喻柠不一样。

杨乔海在高中一入学就和高年级的差生打了一架，那几个差生是家里花钱塞进学校的，平常在学校里总是游手好闲为非作歹，杨乔海不知怎么和人起了冲突，最令人意外的是杨乔海打赢了。

打架在学校不是小事，尤其是他们这种多人打击，本以为处理结果应该挺严厉，至少也要通报批评之类的，但最后什么处理结果都没有，后来这件事就无声无息地平静了下来。之后学校里总是流传着杨乔海打架非常厉害，能让那几个差生都不敢报复回去的程度，又或是杨乔海家里背景比那几个差生还厉害，才能让这件事被摆平。

总之流言真真假假，方其然从流言中得到对杨乔海的印象是一个狠戾的角色，平常偶尔擦身而过可能是因为固有印象也觉得人看起来有点凶，这两次近距离接触了一下下，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不过很意外喻柠会和他搭话。

“一般般。”喻柠没有过多的解释。

于是等到万里回来时，就看见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书包。他没在意，觉得可能是别人以为这里没人放错了地。等到看见杨乔海往这边走来，最终在旁边坐下时，他才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这里不能坐？”杨乔海对万里的反应见怪不怪，一边眉毛上挑，语气调笑地问他。

当然不行！！万里大脑反应自行一步做出了回答，但是这座位又不是他的，哪有不让人坐的道理，只好说了句没有。

方其然发现万里和杨乔海似乎有点奇怪，准备开口时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郑柔柔，脑内警铃大作。

郑柔柔正和小姐妹在讲话，可能是这一桌都是男生，她们有点不好意思过来。方其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郑柔柔也时不时地往这边瞧一眼，瞧见方其然一直看着她，估计是不好意思了，跟小姐妹说了几句，转身走了。

瞧见人走了，方其然才放松下来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喻柠和方其然打算去宿舍楼下的小卖部——那边东西比较多，万里也想跟着去，被杨乔海扯走了。

“你扯我干嘛，快放手。”万里边说边伸手去掰杨乔海握在他手腕上的手。

“走，带你出校门吃东西。”

“不去，刚刚才吃完饭呢，快松手。”

“你去小卖部不也是买吃的吗？”杨乔海手上加了点力气不让万里掰开他，“听话啊，别去给人当电灯泡了。”

“什么电灯泡？”万里莫名其妙，他不就是想和方其然去个小卖部吗，难不成待会郑柔柔也去？

这事不好正常音量说，被别人听了去传开了不太好，杨乔海靠近万里的耳边低声说：“喻柠和方其然啊，你在方其然身边都看不出来的？”

杨乔海声音本就低沉，现在压低音量，说话的声音就像一股微小电流，从万里的耳边进入，传遍了全身。

万里像被吓到般把脑袋移开，等到身体微微发麻的感觉下去了，万里才想起杨乔海话中的不对劲，“喻柠和方其然？他们两个不是邻居吗。”

杨乔海看着他像在看着白痴，万里愣了一会，“你是说…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