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挺早以前的事情了,情绪暂且稳定下来之后,廖白鹳也感觉自己好像是只倔驴怪——毕竟同一个出租屋里面还有舍友,高烧这种情况下,也完全可以打电话给舍友让她帮一下忙的不是吗?
为什么要自己孤孤单单的走去医院,自己孤孤单单的打完吊瓶,然后再自己走回来?
但是就像是“倔驴”,完全无法忍受自己要去向别人求助,或者要向别人“低头”。舍近求远,自己折腾自己。
这样想想,一开始过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开始拿各种各样的小事去跟系统不停的搭话,让他提意见,不停的想让他出声……
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命中注定的不一样了呢?
把这个故事跟系统讲完,廖白鹳又笑着说道:“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也不知道如果再回到那个时候,是会选择打个电话给舍友拜托她帮一下忙,还是重复之前的道路,自己走去医院打吊瓶。”
“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不管再来多少次,我对待你的反应,永远都只会是那一种。”
“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奇妙。”
明明只是一个比较平淡的生活片段,随便从网上找一篇励志小节选恐怕都要比这个感人,对于系统来说,这其实也是一个极其普通,极其无足轻重的故事。
但也许正是因为她与其他人相比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同。也正因为是属于她的故事,便带上了特殊的附加价值。
心里面那股迫切想要亲密、想要亲吻的急切难耐感在聊天中慢慢消失,抱着自己的小番茄,明明根本没有多么亲密的接触,男人却感觉心中仿佛落下了什么很有分量的东西,让他心情逐渐安定了下来。
他轻轻顺了顺廖白鹳的头发,把她往他的怀里轻轻压了压:“以后不管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廖白鹳十分自然的窝在自家统统怀里,非常的放松,笑意盈然。
就如同讨厌天真容易掉眼泪的人一样,廖白鹳也讨厌那些似乎毫无用处的情话和承诺,她认为这些都是令人发笑的讽刺性谎话。
——直到现在她真香了。
她为自己以前的愚昧和偏见表示非常的愧疚。都是她之前太偏激,太自我,站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敢出去,自然也无法明了那些笑容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