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了让你们暂时安心?我觉得,作为区委令和委令身边的文书员,应该不是靠着这么点安心感来过日子和处理政策的吧。”
陆崇一直注视着廖白鹳,看着她少见的露出锋芒……她一直都是一个柔软胆小甚至可以说是习惯性退缩的女孩子。
四年多的接触,陆崇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了。他是能够感觉到她并不是表面上显露出来的性格,而是对身边很多事情都是抱着一种“不甚在乎”的态度。嘻嘻哈哈的,他有时候感觉……她有一种游戏人间的意味。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维护一个人。
说也自恋并且可笑,他跟纪承鸿在她身边四年多了,没想到,居然也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陆崇突然就有点茫然。
熊泰山对于这种语言交锋的事情向来不擅长,这种时候,他多半都会退后,让楼阁来做决定。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看向了他妈妈派来的这位文书员。
楼阁跟在熊泰山这位区委令身边七年多了,又是个心思重的。说句直白的话,楼阁比熊委令老婆更了解他,习惯了揣摩表情和微动作,对于熊泰山现在是一种什么想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想要表示和解还是继续追击,一眼就能扫出来。
在理解了熊委令的意思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跟平时分毫不变的笑容,“当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往往都是自以为是的。我也为我刚才担忧权先生有没有好好对待徐静女士而道歉。”
“我们北区既然愿意把徐静女士从东区不辞辛苦的接过来,那自然是决定毫无保留的信任您。但是您也知道,现在是一种特殊情况,我们并不只是要保证好自己活着就可以了,下面还有一整个北区的人民需要保护。不得不多一些提防心理。我也为我的怀疑道歉——两位就跟我来吧。想来权先生舟车劳顿,两位也一定有话想要单独说说。”
不得不说,楼阁说的这话听起来的确很诚恳,最起码廖白鹳一点冒尖的应激心态就被缓和了下去。
毕竟她并不是一个脾气多么尖锐和强硬的人,也不是不知道怎么顺着台阶往下下。
要不是触到雷点或者是被逼急了,对于国家和委令这方面,忍耐度还是很高的。
而不管是现在这栋小楼还是后面那栋指挥楼都是可以住的,不过后面的指挥楼住了不少孩子和老师了,也是为了就近,楼阁笑眯眯的请廖白鹳以及陆崇、彭中他们都去休息,让几个士兵把他们带到楼上去。
等到他们的身影都消失,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之后,楼阁收敛了笑意,走到了熊泰山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委令,要不要安一点东西?”